溫均聽到顏路出這番話,便轉頭看向顏路,歎了口氣,開口道:“你當真是這樣認為的?那子易的性格堅韌不拔,一旦決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改變的餘地呢,就算你找到了他又能改變什麼呢?我們已經注定和他站在一個無法挽回的對立麵了。”顏路歎了口氣,淡淡的道:“我知道,多謝溫老。”
金陵城中秋色漸染,原本熱鬧非凡的秦淮河畔,倒也是顯出幾分蕭瑟來,今日清蕖來到這裏,故地重遊,倒是有幾分感慨。
所謂物是人非。
她看到河道邊有一位女子,那名女子長相溫婉之極,卻有著一番別樣的風情。清蕖此番的前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這名女子。
“沒想到你居然還在這裏?我還以為他會帶著你。”此時此刻明明是一句非常有諷刺意味的話,在清蕖嘴裏卻出了一番同情的問道,那名女子轉過身子來,看著清蕖開口道:“主人走了,讓我給你留一句話。”清蕖沒有想到她會這樣,但是卻還是開口道:“什麼話?”
“很好。”那名女子完之後,便離開了,清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留給自己這樣一句話,倒是讓人有些意外了。清蕖的命運就像這條大江裏麵的銀魚,她無力改變一切,隻能留著風浪漂流,如今趙恪對於她的處理態度,倒是讓人覺得十分的奇怪,他既不捉拿自己到皇帝麵前去邀功,也沒有逼迫自己拿出解藥,雖然解藥這種東西,她也沒有。那種毒藥是顏易親自從那個人哪裏拿過來的,那種毒她也沒有聽過,可是清蕖總是有一種感覺,就是趙恪似乎知道一切,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掌握中,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太過可怕了。
此時她身後出現了一名灰衣男子,戴著麵具,正是十陵,十陵開口道:“可是見過了?”
“見過了,可是就算你們去跟蹤她,其實也沒有什麼用處,那個人早就把她拋棄了,就像拋棄我一樣。”清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她記得,在她認識顏易的時候,這個女子就在為他辦事,總是在暗地裏麵處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就是這樣的人,顏路也是輕易的就放棄了。
也許在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真正留住這個男子,因為他是那麼的無情,有那個女子可以承受這樣的無情,此時十陵開口道:“快回去吧,你還有任務。”
清蕖收起這些沒有用的傷感,回到了巡撫衙門。
齊王剛剛回到京城,竟然要宴請趙恪與譽王一同吃飯,這倒是有些奇怪了,這位齊王殿下可是一點兒都不喜歡搞這樣的事情,這倒是讓瑾玉覺得匪夷所思了。
他難道不知道此時譽王與紀王已經勢如水火了?
但是既然人家都已經邀請了,趙恪自然是不能拒絕的,所以此時瑾玉便坐在這座酒樓之上,許久不見那位刻薄的齊王妃,正在這時候,瑾玉推門進去見到那齊王妃,臉色似乎比之前灰敗了許多,而且原本就有些刻薄的長相,因為清瘦了許多,顯得更為刻薄,看來此行西去,確實是受不少的苦。
瑾玉一直就很奇怪,這位齊王殿下一直搖擺不定,看來今這位齊王殿下是來投誠的,趙恪先開口道:“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齊王兄了,齊王兄這時日可還安好。”齊王黝黑的臉龐似乎是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倒是讓瑾玉感覺到有些意外,距今為止,她還不曾見過這位笑過,怪不得這位齊王妃一副埋怨的樣子,若是瑾玉嫁了一個這種整日木著臉的人,肯定也是這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