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怎麼樣了?”瑾玉問道,趙恪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狀態非常的不好,基本上不話。”
“她會不會恨我們?”瑾玉問道,此時趙恪仿佛能從瑾玉的臉上看見暗中顯而易見的痛苦,可是麵對這種痛苦,趙恪卻沒與任何辦法。
“瑾玉,這種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掌握的,隻要太子在這個位置上,譽王就不能名正言順的坐上那個位置,因為父皇曾經有一個諭旨,就是隻要太子還活在世界上,就不會罷免太子。”趙恪完之後,瑾玉頓時感覺到一陣不可思議,隻是這個時候,趙恪站起來走到窗邊開口道:“我總覺得,這世界上大概不會有比他更為自私的父親了。”
瑾玉端坐在一旁,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如果按照常人的想法來看,太子的性格確實不合適作為儲君,但是這位陛下卻將這個沒有任何靠山的皇子推上太子的寶座,同時也把自己的兒子推上了一條死亡之路,這樣的人到底是存在著怎樣讓人無法理解的心思。
“也許是他隻是不想真正的設立一個太子,或許他和之前那些愚蠢的帝王一樣,希望可以長生不老。”瑾玉開口道,此時瑾玉的腦海裏隻有那個為了一己私利可以讓殺掉數萬人,甚至包括自己孩子的男人。
錦太祖。
聖武帝與錦太祖有一點十分相像,他們都是皇帝,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人隻要有了權利,習慣了權利,就很容易上癮,有時候,瑾玉一直在想,也許那位錦太祖做了這麼多事情,大部分還是為了自己,所謂起死回生,不過是想要長生不老。
“你的對,他就是這樣想的,可是就算我們知道他是這樣想的,我們依舊無法拒絕他的決定,隻能像是木偶一樣,被這個冷血的父皇牽製著一切。”趙恪撐著胳膊,仿佛在陳述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可是瑾玉卻從中看到了趙恪心中深深地傷痕,那種無法釋懷的痛苦。
“趙恪,你是不是一直都恨著他,甚至準備好有一親手殺了他?”瑾玉輕輕的開口問道,趙恪轉過身子,看著瑾玉,眼睛裏閃過一絲迷茫。
“無論你做了什麼選擇,我都支持你,就算是下所有人都詆毀你,可是我依舊相信你,我最討厭的話就是下無不是之父母,其實有些人根本就不配做父母的。”
趙恪沒有話,隻是伸出手,緊緊的抱著瑾玉。
不知道為何,太子的葬禮辦的十分隆重,大夏裏,黃土鋪道,譽王和趙恪都被要求去扶靈棺,此時瑾玉心中很好奇,譽王到底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去扶著自己親手害死的大哥的棺材。
瑾玉站在臨街的二樓中,看著一臉沉重的譽王扶著那座無比精致的鑲嵌著各種寶物的棺材。緩緩地走在黃土鋪就而成的土地上。
瑾玉無法形容譽王此時的表情,瑾玉記得以前還能從譽王充滿算計的眼睛裏找到一點生活的希望,可是此時此刻,瑾玉看到的隻有無盡的空洞。此時瑾玉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