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張維文便離開了王府坐上來自皇宮之中的馬車,又回到了那個讓人不怎麼喜歡的地方。
“愛卿果然沒有令朕失望!”聖武帝紅光滿麵的道,此時他的心中一定是非常的滿足,此時他已然實現了長生不老,永恒之路已經在他的腳下,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他的腳步。
所以此時此刻,張維文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人。
目空一切,興奮的眼冒紅絲。
即使如此,張維文還是要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樣,聽著禦座上的那位在宣講著他的宏圖大業。
計劃長的幾乎要延綿數百年。
這位陛下已經沒有心思去掩蓋自己長生不老的事實,張維文此時想起來一句話,要是人滅亡,必然要使人瘋狂。
張維文從宮門出來的時候,德子向著張維文行了一禮,恭敬之中又帶著一些狂熱,因為此時此刻,張維文頭頂上帶著的帽子,象征著一人之下。
一時間朝野嘩然。
張維文又一次出閣拜相,三次出閣拜相,古來也隻有這位了,一時間街頭巷尾,無不議論著這位厲害的輔大人。
張維文回到成王府之中,感覺到無比疲憊,此時趙恪已然在此等候了,看到張維文之後,便開口道:“父親大人已經決定了嗎?”
張維文點了點頭開口道:“既然已經決定和你來到這裏,自然是已經決定了,我就會保護我的家人,再也不會讓瑾玉再次落入那樣的境地,這是你我都無法忍受的。”
此時不知是誰忘記關上那扇離張維文比較近的那扇窗戶,一陣風雪吹進屋子裏。張維文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趙恪站起來把那扇窗戶關上了,隻是張維文依舊可以感覺到隱隱的寒氣。
“人老了,身體就不好了。”張維文幽幽道。
“來人。”趙恪輕輕招手,一個侍女從外麵進來,端進來了一個炭盆。絲絲熱氣圍繞這張維文,張維文頓時感覺到一陣溫暖。趙恪端起一壺茶放在那盆炭火上,不一會兒,室內彌漫氣溫暖的水汽。
張維文將略微有些幹燥的手掌放在充滿那些濕潤溫暖的水汽之上,頓時感覺到一陣舒暢。
“你人到底在追求些什麼東西呢?都是些摸不著看不見的東西,甚至於一有變故就會消失,所謂永恒,也不過是一廂情願,這世間又哪裏有永恒呢?”
張維文完站了起來,背對著趙恪輕聲道:“若是你以後記住這句話,不要迷失自己,那麼我也就能放心了。”
張維文完之後,便離開了。
趙恪一個人留在這個地方,看著緩緩升起的水霧,陷入了沉思。
這場雪下了三日,待到雪停的時候,積雪已經將台階淹沒了,今日瑾玉難得有興趣,便穿了一身厚衣服走到雪中,看著清秋她們在堆雪人。
瑾玉年少時在西北第一次見到雪,也是興奮的跑到雪地之後,玩了一整日的雪,隻是夜晚歸來的時候。到底還是染了風寒。隻是當時的瑾玉依舊是非常的開心。
“王妃,你看這個雪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