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宣開口道:“難道我的人生就是一個錯誤?”
明覺聽完之後,沉默了片刻,他歎了口氣道:“就算你的人生是一個錯誤,可是依舊會有人去愛你,而且是深愛,難道這還不夠嗎?“
石宣愣了,他低下頭。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他開口道:“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想要再見她一麵,隻要再見一麵就足夠了。”
“癡人。”
“癡人又何妨,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佛,既然無佛,癡不癡又何妨?”石宣冷冷的道。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拿著那串佛珠?”明覺看著石宣手中的那串佛珠。
“我手裏拿著佛珠,身上穿著袈裟,每日誦經念佛,可是我的心中從來都沒有半分安穩,可是我若是扔掉這袈裟,拋棄這佛珠,又能如何?我本就無所依靠,所以這佛也就如同溺水之人手中的稻草,既然是稻草,那又有何用?。”
此時在這避雪亭之中,就隻有這兩個人,倒是有幾分荒涼之感。
“無關神佛,隻是你從未看清楚你自己心中真正想要的東西。“
石宣看著明覺,冷笑道:“我想要什麼,我不清楚,那麼佛知道嗎?!”
明覺歎了口氣,看著石宣,開口道:“施主可否隨貧僧去一個地方。”
明覺走下山,來到相國寺之內,兩人走到了一處非常隱秘的場所。明覺推開門,裏麵有一個十分普通的禪房,石宣看到眼前的一切,頓時有些吃驚。此處地方乃是他修行時所居住的地方,沒想到此時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
“你帶我來這個地方幹什麼?”石宣開口道。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當初你為什麼如此順利的重生了,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像施主這樣的人,在這個世上還會有誰真心相待?”
“是師父?”
“言盡於此,施主請自便吧。”
石宣沒有想到這位如此輕易就結束。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熟悉的院子,而後離去了。
此時明覺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年老的和尚,明覺轉過頭來,看著這位和尚歎了口氣道:“貧僧盡力了。”
“該生的事情總會生,人力豈能阻止。”
西北荒漠邊緣。
張良在這個荒漠中行走了數日,基本已經忘記了時間了,千篇一律的景色,讓原本就緊繃的神經越麻木。
張良坐在馬車之中,雙眼無神,莫疏看到他這幅模樣,冷冷的笑道:“這點苦都吃不了,那我估計你到了那個地方,不到一就會死。”
張良並沒有被這句嚇住,他開口問道:“哪裏到底有什麼東西?“
莫疏沉吟片刻之中道:“我無法跟你形容,但是我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墳墓,我也沒有進去過,可是卻聽,隻要進去的人都會出不來,除了秦政自己。”
“既然隻有秦政可以出來,那麼為什麼還要讓我去?”
莫疏笑了笑道:“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你就是秦政。”
“大人,我們到了。“外麵的人道,張良頓時心中一滯,此時莫疏從馬車下來,看著不遠處的群山,隨後下來的張良,頓時被眼前的一切給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