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蝶站在當地,呆呆的出神,似乎沒有聽到我們的談話,隻到這個時候,她才接口道:“他看不到的,原本我以為你也看不到,但為什麼你能夠看到?”
“你能夠看到那隻蝶影?”我好奇的問道。
“當然。”梁玉蝶點頭道。
“你們倆到底在說什麼,中邪了不成?”胖子毫無顧忌的伸出手來,要去摸梁玉蝶的美麗的額頭,我忙著一把將他他手拍開,叫道,“胖子,男女授受不親,你別動手動腳的好不?”
胖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才道:“小屁孩,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說,你剛才為什麼一直護著那妖孽,莫非你被他迷惑了?”
“迷惑?”我回想起剛才的情景,對於胖子的這個問題,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好,那隻巨大的蝶蛹,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搞不清楚,是人、是妖,還是鬼、粽子?或者什麼都不是,事實上也都與我無關,而且,它也沒有傷害過我們,為什麼我們要殺了它?
但我奮不顧身的擋向胖子的子彈的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想的,我隻知道,不能讓胖子傷了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也許我們大家就別想活著離開,理由我實在說不上來,僅僅就是憑感覺而已。
而且,說到感覺,我想了想,那個蝶蛹我摸過,在另一邊的墓室裏,我身陷黑暗中,四周什麼都看不到,當時我在黑暗中摸索著,好像就撞到過什麼東西,對了,軟軟的、光滑的,觸覺似乎就是那碩大的蝶蛹。
在我點燃蠟燭後,我曾深深的後怕,如果我當時沒有撞到那東西,我就會一直摸索著走到牆角,然後順著牆角向外走,但如此一來,我無可避免的要撞上那具死人骷髏,自然也就免不了要遭遇黑蛇的親吻。
那條黑蛇在被什麼發現後,莫名其妙的石化,但我卻不認為,在黑暗中的它沒有殺傷力。照此推斷,應該是那隻碩大的蝶蛹救了我一命。
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但既然不會傷害到我們的東西,為什麼我們要趕盡殺絕?它的存在方式,也許不被人接受,我們現在也不了解,科學也解釋不了,但並不代表著就沒有,比如說粽子,不就是存在的嗎?但科學也解釋不了,也許在未來,科學發展到一定的時候,就可以解釋這等怪異的現象了。
生不生、死不死的,他已經夠可憐,如同他存在意識,那就更是可憐,憑什麼我們還要去傷害、剝脫他的生存權利?
但這樣的話,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對胖子說。
“太好了……”梁玉蝶突然笑了起來,問道,“你們現在是出去,還是繼續去尋找殷家的祖墳?這裏已經在我的地圖範圍內了,想要出去,最多隻要二十分鍾,我們就可以重見天日。”
“真的?”我們三個大老爺們聞言都是大喜,雖然剛才在墓室裏的時候,我們都沒有太過的擔心,但如今聽到梁玉蝶肯定的話語,還是放下了老大的心。
“真的。”梁玉蝶肯定的回答道,“我們現在是出去,還是繼續我們的任務?”
我們的任務就是進入殷家的祖墳,想法子破除殷家的鬼咒,當然,據說,殷家的祖墳裏還有張獻忠的藏寶,如此自然可以大發一筆橫財。但我們怎麼都沒有想到,我們貿然的闖進了一個我們完全不知道的古墓中,差點就連命都搭了進去,如今在這樣的情況下,是繼續探索殷家祖墳,還是退出去另謀他算?
對於倒鬥,我們三個都沒有經驗,雖然黃經理非常的想進入殷家的祖墳,但他卻是最最不具備發言權的,所以,我們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胖子的身上。胖子顯然也知道我們的目的,想了想,問道:“小屁孩,現在幾點了?”
剛才我們都太緊張了,誰也沒有在乎到底是幾點鍾,如今被胖子一問,我忙用狼眼手電筒照了照,腕表的時針正好指著二字,二點零幾分而已,還早,正是深更半夜的時候,摸金倒鬥的大好時間。
“兩點零八分。”我利落的笑道,“正是時候。”
胖子兩眼放光,大聲的宣布道:“既然正是時候,那還等什麼?這就出發。”
梁玉蝶做了詢問的手勢,道:“什麼意思?難道這個還與時辰有關聯?”
“這你就不懂了。”胖子洋洋得意的笑道,“機關術是你行,摸金倒鬥的規矩,可就是我成了。”
“這個還有什麼規矩不成?”黃經理笑問道,知道可以出去,而且,目的地就在眼前,顯然眾人的心情都是大好,這也怨不得,如果是一帆風順的進入殷家的祖墳,那麼,就算在裏麵遭遇了危險,也就是這麼一回事,但如今,我們在沒有進入殷家祖墳的時候,卻先進入了另一個古墓,且還凶險重重,如今這等情況下,眾人都有劫後餘生的感覺,心情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