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胖子這麼一打岔,我卻心中一動,隱隱似乎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念叨道:“風月無情人暗換……風月無情人暗換……”
“啊……”我突然驚呼出聲,叫道,“梁姑娘,你說下聯會不會是芳心隻共絲掙亂?”
“好像有點押韻。”黃經理笑道。
胖子打個“哈哈”,然後居然用對了一個成語:“五十步笑百步。”而我,顯然就是他口中的那個五十步。
梁玉蝶想了想道:“不管那麼多,試試看。”
“怎麼試?”我好奇的問道,我們有沒有筆,沒有刀什麼的,怎麼把另一邊的字跡雕刻上去?
梁玉蝶沒有回到我的問題,而是在浮雕的墓門前走了幾圈後才道:“大家退後幾步。”我們依言退後了幾步,她這才伸出纖纖玉手,就在另一邊的牆壁上畫著,我順著她的筆畫看過去,她寫的,應該就是我剛才的那句“芳心隻共絲掙亂。”
事實上,這並不是一句詩,而是出自與某闋詞,但我才疏學淺,早就忘了在什麼地方見過了,剛才就是靈光一閃而已。
就在梁玉蝶刻畫的時候,我如同聽得一聲幽幽的歎息,幾次出現過的白衣影子,在墓室的門口一閃而過,然後又消失不見。
“啊……”我在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怎麼了?”胖子問我道。
“剛在在墓室的門口,我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我解釋道,說實話,我雖然有點怕胖子取笑,但如今如果我不把我所看到的說出來,隻怕進入墓室後,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我可不敢指望著墓室裏有類似與聶小倩一樣美貌善良的女鬼,也許是凶煞也說不定,不如讓胖子早做防備。
“白色的影子,我說小屁孩,你該不會有陰陽眼吧?嗯,就是所謂的青光眼,我怎麼沒有見到?”果然不出所料,胖子打趣道。
“陰陽眼?”聽得這個詞,我心中一動,難道說,我真的有陰陽眼?要不,為什麼我能夠看到的白色影子,胖子卻看不到,我轉過身去,問道,“黃經理,你看到了沒有?”
“哦?”黃經理有些尷尬的幹笑道,“對不起,何兄弟,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大概是你眼花了。”
我知道我沒有眼花,有不可能會眼花,因為這個白色的影子已經出現過幾次了,我不可能每一次都眼花,甚至剛才在外麵的殉葬坑,還是它救了我一命。
陰陽眼對,也許我真的有陰陽眼,這個大概也是遺傳,我想起了我的奶奶,一個曾經強悍的農村婦女,小時候她曾經對我說起過,某一天,她去田地裏摘毛豆,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晚了,再加上是陰天,四周都是霧氣沉沉的,所以,更是顯得陰沉。
田地離家比較遠,也非常的偏僻,我的奶奶在回家的路上,清楚的看到在路邊,有兩桌人坐著打麻將,我奶奶比較好奇,這地方偏僻,附近都沒有人居住,怎麼會有人打麻將,而她再仔細一看,頓時大驚,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絕對不是現在人穿的衣服,而是好像唱戲的裏麵才會見到的衣服。
所以,我的奶奶立刻就知道她遇到了不幹淨的東西,於是慌忙之中,我奶奶繞道回到了家裏,也不知道是受了驚嚇,還是別的緣故,反正,奶奶回來後,就大病了一場。
後來,奶奶還陸續的見過別的鬼物,比如淹死鬼、吊死鬼等等,但算命的先生說,我奶奶命硬得很,鬼是不敢輕易招惹的。但同樣的,我奶奶由於命硬,所以,命並不好,克夫克子……
難道說,我就繼承了我奶奶的陰陽眼,能夠看到有些原本看不到的東西?
可以前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發現過?在北京的時候,我什麼也沒有看到過嗯,北京是大城市,原本的天子腳下,自然一切不幹淨的東西都得避嫌。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猛然,一陣“紮紮”聲傳來,隻見原本的墓室,緩緩的向上升起,我想不到我的運氣這麼好,居然胡打胡撞的,蒙對了,下聯果真是那句“芳心隻共絲掙亂。”
後來,胖子與梁玉蝶都問過我是怎麼想到的,事實上,我當時想到的,就是鬼蓮而采蓮詞裏,我就記得這麼一句,正好蒙對了,這個設計墓室的機關大師,大概也是一個高雅之士,居然利用這等詩文做開啟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