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偷襲的人血戰在一起,就在我被襲擊者用砍刀砍中,摔倒在地的時候,梁玉蝶突然大喊一聲,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無法動彈了。
我猛然間全身僵硬,手腳根本不聽使喚,全身就那樣保持著一個躲避襲擊的姿勢,右手高舉,用身體擋在梁玉蝶的前麵。我心裏非常清醒,可是就是一動不也不能動。我十分驚訝,我現在的狀態一定和剛才梁玉蝶的那聲大喊有關係。盡管我在黑暗中看不清其他人的情況,可是我從感覺上知道,現場已經沒有一個人在做任何動作了。
自從我跟梁玉蝶、胖子他們一起進入了殷少爺他們家的地宮以來,我就發現在梁玉蝶的身上有一種我不知道的神秘力量,隻是,我多次向她詢問,她都不肯告訴我。我知道到了現在她和我的關係,她是不會有什麼事情要欺騙我的,她不肯告訴我,一定有她的道理。
我心裏飛快地轉著各種念頭,梁玉蝶已經從我的身體下麵爬出來,跑到我剛才蹲著的花盆後麵打開了強光探照燈。因為探照燈的光束非常窄,為了能夠在最短時間內看清廣場中間襲擊我們的所有人,我們先使用了照明彈。使用照明彈有一個好處,就是我們可以一下子看清整個場地,看清在廣場當中站著的襲擊我們的人,如果我們有任何失手的方麵,照明彈會很快熄滅,讓對方失去目標,而我們可以乘機在黑暗中進行調整。
這是對付在廣場那邊襲擊我們的人的最好辦法,不料,從我們身後出現了另外一夥人,這一次短兵相接,近在咫尺,快如電光石火,我們再也沒有機會打開探照燈。不過也幸好是這樣,否則我們正在看著廣場中間的人,我們背後的襲擊者就會借著燈光把我們一個一個地用弓箭射死了。
重新見到光亮之後,我發現,和我預料的半點不差,我們這邊的人,對麵的襲擊者,沒有一個能動,所有人全都保持著梁玉蝶大喊之前的姿態,簡直就是蠟像館那栩栩如生的蠟像。梁玉蝶回到我的身邊,對著我發出一個含糊不清的音節,接著一口鮮血“撲”的一聲噴到我的臉上。然後,她就身子一軟,向地下倒下去。我急忙伸手去把她抱住,等到我把她放到地上,這才發現我竟然能動了。
我喊道:“小蝶,你怎麼了?”
梁玉蝶無力地微笑了一下,道:“我很好,你快去看看其他的人。”
我看到她暫時沒有事,就把她放到地上,然後趕緊重新給我的手槍換上彈夾,打開安在頭頂的戰術燈,跑去查看我們的人。
我先跑過去看胖子,隻見胖子一隻手拎著54手槍,另外一隻手捂著胸口,在他的胸口上,赫然插著一隻毒箭。我一把抱住胖子,心裏說不出的難受,胖子那麼好的人,那麼講義氣,剛剛救了我一次,就這麼為了我和梁玉蝶被害了。
我鼻子一酸,眼淚幾乎流下來,卻發現,咦?胖子的眼珠怎麼在動?
他中了見血封喉的毒箭,不是應該死了嗎?
我正要問胖子這是怎麼回事,忽然看到他衝我直翻眼珠子,一看他這副死德性,就知道他又是沒事,也不知道他又用了什麼怪招竟然躲過了見血封喉的毒箭的暗算,可是現在正是形勢危急,也沒時間跟他細打聽這些事,我隻好從他身邊離開,去查看其他人。
查看之下,我們這邊隻剩下了我、梁玉蝶、胖子、清靜、老方和一個保安,其他的保安全都遇害了。對麵的襲擊者用的兵器占了便宜,又會武功,所以活著的人比我們多一兩個,不過現在全都成了我們的俘虜。
我踹倒他們,用他們的腰帶和頭巾把他們的手腳捆了起來。我道,這些家夥真是讓死催的,居然自己帶著讓人捆的東西送上門來。
把這些家夥處置停當之後,我回來看梁玉蝶,在周圍反射過來的暗淡的光線裏,梁玉蝶的臉色慘白得象是一張白紙,她的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她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我心疼地把她抱在懷裏,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剛才你怎麼會吐血呢?這些人又是怎麼了?你用的什麼辦法,把我們全都弄得不能動了?”
梁玉蝶苦笑著說:“到了現在,我就告訴你實話吧,其實,上次你已經見過了,我會一點祖傳的符咒的功夫。剛才就是用的我們家傳的禁咒之術把這些人全部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