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萊就這樣被艾米拖回了公司,主任聽完艾米的描述後氣得臉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主任,西萊真是太不適合這個行業了,我不要和她一組了。”在這樣緊張的時刻,艾米沒有勸說主任不要發火反而火上澆了點油。
“西萊,我告訴你,如果不是明江房產活動組邀請我配合,我真放你一輩子假,放到你自己辭職。”主任拿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看著窗外,開始不均勻地呼氣。
主任提到了明江房產,西萊這才想到自己的卡片上寫著不切實際、喜歡幻想。這怎麼是幻想呢?西萊不明白,但西萊明白這個時候她不能再惹怒主任了,否則她將麵臨著被淘汰的危險,又想到歪大嘴的幸福之旅,西萊忽然又覺得這個奪房大賽對她來說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噢,那隨便你。”西萊很是淡然地說完這句話就走出公司大門,整個下午都沒有回公司。
在一家咖啡館裏,歪大嘴不停地在自己的咖啡裏加著黃糖,然後看一眼再看一眼西萊,開始笑起來,起先還隻是優雅地微笑,再就捧著咖啡杯獨自在座位上左搖右擺地大笑。
西萊用勺子敲了敲歪大嘴的咖啡杯,說道,“有什麼好笑的?”
“笑你果然夠爺們。”歪大嘴說,“我當時也在噢,不過也沒拍她,覺得她太可憐了。這種時候如果還拍下來就是落井下石。”
西萊一麵點頭,一麵問道,那這樣,“我們就是不切實際,喜歡幻想了麼?”
“誰說的?”歪大嘴仰頭喝了口摩卡,說道,“都是他們認為的,正是因為不被理解才是藝術。”
西萊輕輕地揚起了嘴角,道,“是社會新聞,你當時怎麼在場?”
歪大嘴把食指放在嘴唇邊,噓了一聲說道,“商機不可泄露。”
西萊又抬起左腳用力地踢了歪大嘴一下。
“我丟了工作,然後基本上也從奪房大賽上被淘汰了。現在就等著和你一起開始幸福之旅了。”西萊停下不斷攪動著勺子,很認真地看向歪大嘴。
歪大嘴很親昵地揉了揉西萊已經差不多恢複的黑頭發,說道,“恩,我們會一起去的。”
西萊不知道這是否就是小說中描述的愛情,它那麼輕,又那麼溫柔。讓她以為隻是一場午夜還未睡醒的夢。
東墨在童真的車裏看著街道兩邊的樹木,都蒙上了一層奇異的灰色。童真還是和當年一樣穩重與自信。東墨在童真麵前總是無法自拔,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童真折斷了半邊翅膀的蜻蜓,怎麼都無法自由飛翔。
到了學校門口,童真企圖要親吻東墨的臉頰,東墨用手掌隔過童真的嘴,說道,“我們還沒有正式開始,現在還是尊重些比較合適。”
童真笑了起來,你還是如當初那般較真,非得等到結婚才讓我靠近。東墨聽童真提起當初就像被人用一把利刃在心上割一般。
“我進去了。”東墨沒有回應童真的玩笑就提起泛著金色流蘇的手提包走進了中婉大學的東門。
東墨的行李還沒有完全放好,院長就過來找東墨,“東墨,上次讓你考慮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院長隨手拿起東墨書桌上北樂的論文隨意地翻了起來。
“整個明江市也隻有三個名額的,我們學校隻有一個,我幫你報上去了,去國外學習的機會不是經常有的。你都考慮一個月了,考慮的怎麼樣了?”院長抬起頭看著東墨問道。
如果一個月前,東墨沒有答應,有些擔憂的話,那就是童真,她總是預感童真有一天會回來,她甚至擔心如果童真回來找不到她要怎麼辦,她這麼辛苦地參加這場比賽,也就是為了她和童真有一個家。5年前的蟻族生活讓他們的愛情出現裂痕,讓童真離開自己。如果童真現在的解釋是真的,她就更有理由並值得在這裏等他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