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凱、陳庭彬不畏死亡,這讓石峰有些驚詫,就連台下的觀眾們,都紛紛驚愣。
十六年後,我又是一個熱血少年,怕什麼!
連黃凱的父親都想不到,自己的兒子,有如此一腔熱血。
而陳庭彬那句話,更是讓許多年輕一輩驚叫若狂。
寧做張狂之人,不做貪生怕死之輩!
都是少年之姿,豈能沒有一絲血性,桀驁。
誰都不想看到自己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而連反抗都不敢。
“說得好,寧做張狂之人,不做貪生怕死之輩,陳庭彬,我以前的確看你不爽,可現在我發現,你身上還是有那麼一點東西,值得我卻學習。”
人群中,敬元渡大聲喊道,本來他對瘋子林、黃凱、陳庭彬覬覦石峰的賞賜,想通過擂台一戰奪去賞賜而感到唾棄,不忿。
故此瘋子林、黃凱、陳庭彬的生死,他根本不在意。
可現在黃凱、陳庭彬,明知上場是送死,被石峰挑唆、輕蔑了兩句,就衝了上去,還說這番令人熱血澎湃的話,他心中不得不欽佩。
黃凱、陳庭彬身上還是有可取之處,值得他去尊重。
武者,可以謹慎,可以忍辱負重,唯獨不能貪生怕死。
“話雖如此,可你們的貪婪之心,已經蒙蔽了你們的理智,空有一腔熱血追求,卻用在了歧途上,當真是令人惋惜。”
寶仲搖搖頭,他也被陳庭彬的話,給刺激的渾身熱血澎湃,可心中跟敬元渡一樣,對兩人非常唾棄,覬覦他人的東西,得不到就通過擂台一戰,來個所謂的光明正大奪取。
可惜,兩人失算了。
陳庭彬、黃凱兩人側目看向擂台下的敬元渡、寶仲,沒有冷笑反駁。
如今說什麼都無用,唯有一戰,捍衛他們的尊嚴。
死,並不可怕,但絕對不能死的沒有尊嚴。
說他們虛偽也好,貪婪也罷,現在都無事於補了。
“人不貪婪,何來追求?”黃凱望著石峰,言辭簡練:“想要變得更強,從貧瘠之地脫穎而出,就必須比別人更貪婪,隻有這樣,才能擁有更多修煉資源,才能踏入更高的武道境界。”
“鎮魔城這鳥地方,除了凶獸還是凶獸,有個屁修煉資源,我們為大荒王朝出了多少力,鎮守鎮魔城,護一方百姓安寧,可到頭來……得到的修煉資源,還不如石峰一個賞賜,憑什麼,我們不服!”
陳庭彬大吼,眼神很瘋狂,似乎自身的理智已經扭曲,他盯著石峰,舔了舔嘴角,帶著殘冷笑容:“你一來鎮魔城,就成為了一支小隊長,得到城主欣賞,落情親眯,去了一趟獸魔陵回來,還得到了大荒王朝敕封,賞賜……憑什麼?我們從小長大在鎮魔城,十三歲加入守衛隊,為鎮魔城獵殺凶獸無數,盡心盡力,連續三年,一無所得……”
“而你……一個新來的,才半個月的時間,就得到敕封、賞賜,你以為我們會服你嗎?不服,我們殺了你,奪回屬於我們的賞賜!”黃凱冷冷道。
石峰冷靜聽著,沒有嘲諷,而是深深蹙眉這一刻他似乎能理解黃凱、陳庭彬這種貪婪扭曲的想法。
他們加入守衛隊三年,一直獵殺鎮魔城附近的凶獸,庇護鎮魔城附近老百姓的安寧,不說建功無數,至少勞心勞累。
付出了三年,得不到任何賞賜,修煉秘籍,武技,本身心中就有些不忿,不過他們不敢向大荒王朝叫囂。
可自從石峰來了鎮魔城之後,他們心中的不忿,漸漸被貪婪、欲望被吞噬,得城主欣賞,被落情親眯,大荒王朝敕封、賞賜。
憑什麼,憑什麼石峰能得到這些,而他們得不到?
他們不甘心,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可悲啊!”敬勵幽幽歎氣,原來如此,之前他一直琢磨不透,為何瘋子林、黃凱、陳庭彬會變成這個樣子。
畢竟,他們跟他兒子敬元渡一樣,同一時期加入守衛隊,幾乎可說,他們什麼為人,敬勵非常清楚,雖然有些跋扈,桀驁,瘋狂,可卻不是那種壞心眼,陰險狡詐之輩。
可如今敬勵明白了,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們的思想已經扭曲,猙獰,被膨脹的欲望吞噬。
觀眾們紛紛噓聲,噤若寒蟬,黃凱、瘋子林、陳庭彬的確有些不討人喜歡,可他們為鎮魔城做出的貢獻,也是無法抹,有目共睹的。
隻可惜,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被欲望摧毀了理智,當真是利令智昏啊!
一時間,所有人都替黃凱、陳庭彬感到可悲,多好的年輕人。
“呼!”石峰呼了口氣,感覺體內的那股殺機,徹底沒了,對黃凱、陳庭彬生不出殺意。
兩個可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