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
對於雷穀一脈穀主的恐嚇,石不凡充耳不聞,而神劍派掌門麵龐閃過一絲躊躇,不過轉眼而逝,他也用手中的長劍,往手心一割,低吼道:“老匹夫,今天就算我們付出慘重代價,也要斬了你們。”
“你們……你們……都是瘋子,怎麼都懂得血祭……”
雷穀一脈穀主看到神劍派掌門如石不凡那般,血祭仙階武器,心中恐慌大叫,想擺脫神劍派掌門,朝著外邊逃去。
血祭連他都不懂,隻是在傳說中聽到過,這不是一種武技,而是一種邪惡的修煉秘籍,通過血祭自身的精血、生機,借助仙階武器爆發出驚駭世俗的力量。
一旦有武者血祭,被血祭擊中者,後果不堪設想,不死也隻剩下半口氣。
雷穀一脈穀主雖然是雷展宇親爺爺,可在生死危機麵前,連自身都無法自保,哪裏還會顧及雷展宇。
“想逃,不覺得已經晚了嗎!”神劍派掌門低語,他麵色比石不凡還要蒼白無比,血祭之後,身體搖搖欲墜,似乎隨時會倒下昏厥。
他手中的長劍,散發出比石不凡那把粗闊大刀還要驚人的氣勢,咻的一聲,長劍脫手而出,朝著正在逃遁的雷穀一脈穀主後心飛去。
“不……”
雷穀一脈穀主能感覺到長劍破空飛來,驚恐大叫,然而什麼都改變不了,被這把血祭過的長劍,一劍刺穿心髒。
飛在空中的雷穀一脈穀主,蒼老的肌體,從天而落,砸在地上,一把長劍貫穿在心口上,鮮紅的血液汨汨而流。
這幅情景,讓人驚悚,不寒而粟,簡直就像是被一劍釘死,太嚇人了。
與此同時,石不凡也一刀斬在雷展宇身上,血祭過後的石不凡,臉色蒼白,可卻威猛嚇人,一刀把雷展宇給劈成了兩半。
雷展宇、雷穀一脈穀主隕落,幾乎可說是在同一時間,站在城牆上觀戰的眾人,看到他們摧古拉朽般被斬殺,紛紛咽了咽喉嚨,一臉驚呆之色。
他們無法置信,感覺像是在做白日夢,眼睛出現了幻覺。
一名神通境第三步的存在,就這樣飲恨在此,親眼目睹被殺。
死的那麼快,那麼摧古拉朽,無以倫比,一劍貫穿心髒而死!
那一劍,太霸氣了,令人震撼莫名。
所有人都感覺口幹舌燥,久久不能從震撼中醒來。
“殺!”
石不凡斬了雷展宇,身影沒有片刻停駐,霍然轉身朝著臨月宗掌門殺去。
那速度,快到了極限,生怕慢了半拍,石峰就會斃命,眼睜睜死在他眼前。
另一邊的神劍派掌門,卻有心無力,低空淩立的身體,噗通的墜落下來。
昏厥前,神劍派掌門對著石不凡的背影,微微一笑,呢喃道:“老朋友,我也算對得起你了!”
神劍派被臨月宗威脅,在雷宗襲擊天刀門時,神劍派掌門為了護住神劍派,不得已背叛盟友。
這是神劍派掌門一生的恥辱,他心中痛恨臨月宗,愧對天刀門,一直想辦法彌補兩派之間的關係。
而今,看到石峰有難,他本可以置身事外,但他沒有,就算跌落一個大境界,都要施展出血祭,斬掉雷穀一脈穀主。
“師傅……”
城牆上的武通,不顧一切落跳下來,朝著神劍派掌門奔去。
神劍派掌門乃是武通的恩師,而今恩師大戰雷穀一脈穀主而昏死過去,他心中恐慌,生怕出現意外,情急之下,甚至忘記了城外的危險,直接奔了出去。
“轟隆隆!”
城外,下起了大片碎石,石峰所在之地,鋪天蓋地,不分空隙落下,要把他徹底淹沒一樣,連綿不絕。
臨月宗掌門眉頭深蹙,露出一絲忌憚,看到雷穀一脈穀主瞬息被殺,心中驚惶不安。
可神劍派掌門昏厥,卻讓他心頭微微放鬆,沒有因為石不凡衝過來,而轉身就逃。
血祭,是需要付出慘重代價的,他不相信石不凡能連續施展出兩次血祭,須知,那樣的話,他就算不死,恐怕這一生也會淪為廢人。
赤血鏈祭出的赤血光幕,漸漸被撞破,一枚枚碎石砸向石峰,石峰知道,自己這一刻要是不祭出天珠,就算他走的是煉體一道,練成不滅武體第一層,也要飲恨,喋血!
並非說赤血鏈不夠強,而是他自身修為有限,無法催動赤血鏈的威力。
這不是肉搏,近身廝殺,而是武道元力強大的比拚,誰的境界修為高人一籌,武道元力就強人一籌。
這種情況下施展的武技,自然比低的人強悍幾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