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嚴嬤嬤看著屋子裏坐著的,站著的小姐們眉頭不禁皺成了一條線。忽的,她看見坐在那的花梓瑜,姿態端正於昨日教的坐姿一模一樣不禁眉頭有鬆動了些許。但是,這姿勢卻不似一時練就的,好像多年留下的習慣一樣。還沒等嚴嬤嬤細想,幾個小姐便紛紛想嚴嬤嬤行了禮。
“幾位小姐都是高門小姐,不用向老奴行李。”嚴嬤嬤不陰不陽的腔調讓眾小姐臉色一陣難看,但接著又說,“老奴現在也算得上是小姐們的師傅,小姐們的禮老奴倒是還能受的。”
花梓璃不禁翻了個白眼,但這個小動作還是被嚴嬤嬤看到了。
“身為貴族子女,在外的儀表禮節一向都不可少。尤其在外麵翻白眼是絕對不允許的。”嚴嬤嬤話說這目光卻一直朝向花梓璃。花梓璃被這刺人的目光弄得羞赧難耐,隻得低下頭躲避。
“還有,麵見聖容時不得與聖上直視,目光微斂。不準垂首,一麵聖上無法看見你的相貌。”嚴嬤嬤這上句不搭下句,卻每一句都針對花梓璃,連一旁的花梓琉都看出來了。花梓璃氣憤的抬起頭又被嚴嬤嬤的銳利的目光嚇得縮了縮脖子,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笑話!她嚴嬤嬤可是收到德妃娘娘的旨意,嚴厲的指教,“尤其”要對一對雙胞胎上心。昨她來了之後稍加打聽,就知道這開國公府裏德妃娘娘的胞妹小產傷了身子,而且這掌家之權直接落到了這對雙胞胎母親梅氏身,。這其中貓膩還少嗎?
嚴嬤嬤見花梓璃服了軟於是暫時放過,目光又轉向眾人,開口道:“昨日小姐們學習了宮廷的站姿,坐姿,今日我們來學禮節,眼看中秋晚宴到了。若是有幸進宮,小姐們自是有福氣的,當然,禮節不全,觸怒龍顏的話也不是你們能承受的。
”說著嚴嬤嬤瞥了眼麵前幾位小姐,或多或少麵上都露出興奮激動的模樣,心裏一陣諷刺,接著嚴嬤嬤一盆冷水潑了上來:“當然,小姐們要有自知之明,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想。麻雀終究是麻雀,不要妄想成鳳凰。”
嚴嬤嬤這話雖說得過重,但是依舊沒有壓滅某人的心思並且助長了別人更想登高枝的念想。不過至於這某人說的是誰隻怕隻有當事人清楚。花梓瑾當讓不擔心,她嘴角帶著那絲嘲諷的笑容瞥了眼身側的花梓珍。而花梓珍就像沒看到一樣將花梓瑾的挑釁忽略個徹底。
這場景被站在後麵的花梓瑜看個徹底,花梓瑜隻能對花梓瑾的小動作表示兩個字:幼稚。
當然接下來的訓練,讓幾個小姐痛苦的恨不得一縷白綾結束了。一個蹲姿幾乎持續了一個時辰,最小的花梓珠由於脫力,一早被帶了下去。其餘幾個小姐倒是跟較了勁似的一直都沒人暈倒,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一直將褂嶺打濕……
倒是嚴嬤嬤在一旁悠閑地轉過來轉過去,可是她的目光一直在花梓瑜身上:總覺得很眼熟,到底在哪見過多的呢?一絲懷疑就此在嚴嬤嬤的心底埋下了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