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亂七八糟的成何體統!”還沒一會,就見皇後的鳳儀已到,常山王妃陪在一邊。皇後見眾夫人聚在一塊,場麵混亂嘈雜,提聲厲喝。
夫人們一見到皇後娘娘接跪下拜見,齊聲喊道:“參見皇後,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免禮。”皇後掃視一周,發現安寧站在人群之中,眉毛一擰,在看著場景,莫不是自家女兒惹出來的?有瞧了眼人群中韓雨晴那紅腫的臉,心裏的懷疑又確實了幾分,原本嚴肅的臉上更是覆蓋了一層寒冰。
“安寧,本宮不是讓你在殿裏休息的麼?你最近身子不爽怎麼還亂吹風?”皇後盯著安寧,安寧的連立馬垮了下來,走到皇後身邊,搖了搖皇後的袖子撒嬌道:“母後~安寧今天隻是想出來看看嘛。”
“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皇後指了指韓雨晴,問,“人家的臉是怎麼了?”皇後對著自己唯一的女兒是寵愛有加,才養成了一副跋扈的的樣子。隻不過平日在宮裏耍耍威風就算了,這麼多官家夫人,這樣子再過兩年還想說婆家了嗎?
“這不怪我,母後,真的。這是愉宜幹的。”安寧趕緊將愉宜供了出來,結果一回頭就發現愉宜不在人群中了。常山王妃一聽到愉宜,也趕忙在人群中搜索了一下發現愉宜不在心下又放了下來。
“明明剛剛還在這呢!母後,你相信兒臣。”安寧覺得自己受了欺騙,自己冒了這麼大風險,結果愉宜到頭來惹了禍自己跑了,這一想,安寧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事情的本末說了出來,其中常山王妃一邊聽一邊心驚,沒想到愉宜居然利用公主?
常山王妃臉色立馬白了下來,皇後臉色雖如常,但眼底的寒冰卻往外泛出冷光。陰仄仄的目光卻在常山王妃身上打了個遍,說道:“可愉宜郡主此時不在。安寧,母後說過做人要誠實,你說你為了愉宜出頭,可到底愉宜已經不在不能替你證明。”
皇後想借此給自家女兒一個教訓,別天天以為自己是公主就可以任性,被人當刀子使還不自知。“皇後娘娘,都怪臣婦教女不嚴,還請皇後娘娘贖罪。”常山王妃趕緊跪下,她怎麼也沒想到皇後居然記上了這件事,而且話裏話外都透著要安寧遠離愉宜。這麼些年才打好的關係怎麼能就此毀了呢?
“罷了,環月,將韓小姐帶到本宮殿內再派太醫來看一看臉上的傷。”皇後沒理會常山王妃就當給她一個教訓,便派自己身邊的宮女帶韓雨晴下去。皇後看韓雨晴下去之後,又轉過身來問:“誰是花梓瑜?”
“臣女在,臣女花梓瑜見過皇後娘娘。”花梓瑜微斂目光,低著頭走上前行了禮。皇後見花梓瑜禮數周全,又想起愉宜所說的粗陋不堪,更覺得愉宜在欺騙自己的女兒讓安寧為她出頭,新霞又睨了常山王妃一眼。
皇後目光收回,淡淡道:“免禮。抬起頭給本宮看看。”
“臣女遵命。”花梓瑜緩緩抬起頭,皇後一臉跟見了鬼一般,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往後連連退了幾步,恍惚念叨:“韓意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