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去了戰場上,要保重自己,遇到敵人不論男女通通殺了,不要心軟。不要傷了、殘了,倒時候你落得一身傷回來我就不要你了!”花梓瑜說的很嚴肅,赫連靖卻心裏明白花梓瑜在擔心自己,“第二,你別去了一呆待個幾十年,我跟你說啊,最多,最多十年;還有最後一個,你每天要記得想我……那個也可以寫信偷偷寄給我……”
花梓瑜最後說的聲音比蚊子哼哼還小,赫連靖卻低笑出聲:“好,我會的。”花梓瑜抬頭凝視著赫連靖溫柔如水的眼眸不知說什麼好。
“你也答應我一件事如何?”赫連靖緩緩開口道,目光裏滿是認真,這讓花梓瑜也正視了赫連靖的話。
“你說。”
“不管以後從外麵傳來什麼事情,若是關於我的,一個也不要聽信,好麼?”赫連靖的話讓花梓瑜心不由自主的提了起來,花梓瑜深吸一口氣,她對他似乎還不夠了解。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花梓瑜將心裏的猜測說與赫連靖,“那****受傷與今日你所說的話有關嗎?”赫連靖聽了莞爾,低聲笑了笑,說:“我一直都覺得你的心智與年齡不相符。但是你猜的對,那日於今日之事有關。”
“是你仇家嗎?”花梓瑜問。雖然她知道赫連靖是盛郡王,但是朝堂之上,又有幾人沒有過人身安危收到威脅的嗎?
赫連靖目光微閃,轉過頭看著一池錦鯉,語重心長道:“也許吧——”
“赫連靖!”花梓瑜小小的手緊緊抓住赫連靖的手,眉宇間的戾氣不自覺浮現,說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對要傷害你的人卻無法確定那人是否是敵人會害死你的!他若傷你那邊是敵人!”
“你多慮了!”赫連靖反過來將花梓瑜的手抱在自己的手心當中,搖搖頭,說道,“此時我自有分寸。”
“你!……”花梓瑜就知道赫連靖這榆木腦袋,自己心裏也無語怎麼會愛上這個呆子?“你要記得,不論如何,要活下去。”花梓瑜這句話的語氣算不上溫柔,甚至是強硬,但是赫連靖依舊這句話牢牢記在心中。當然日後這句話也是讓赫連靖在絕境離能夠活下去的理由。
……
朔風哀哀,北雁南飛。花梓瑜背著家裏人帶著墨芷站在城外那座能看見軍隊西征的山上,靜靜地望著蜿蜒的軍隊消失在冥冥暮色中。
“公主,該回去了。”墨芷站在花梓瑜身後提醒。花梓與瞥了眼身後的墨芷,冷聲道:“到現在我才知道你居然是父皇的人。”
“公主恕罪。”墨芷單膝跪在花梓瑜麵前,低頭沉聲道,“當時陛下不允許……”
“夠了!”花梓瑜喝住,望了眼天邊的夕陽,有神經質的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來,這一切居然是假象,你覺得我該不生氣嗎?父親,母親,兄長通通不是我的親人!”花梓瑜晃了晃自己的身子,笑著淚流滿麵。
“這一切溫馨的假象一瞬間就消失了!”花梓瑜扯著自己的衣襟,仿佛要掙脫什麼一般,喊道,“我的家!是那!那個令人窒息的!我每一次進去的都是些不好的記憶的地方!那裏啊!”花梓瑜顫抖著手指指著遠方的皇城。
“公主!”墨芷從未見過花梓瑜失態過,赫連靖離開的前幾****便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她沒有爆發,安安靜靜得令人害怕,而今日那個人走了,她的情緒也爆發了。
“我告訴你,我這一生最討厭,最討厭,最討厭別人騙我!”花梓瑜此話非虛,上一世她被騙得那麼慘,這一世她更加不能容忍別人欺騙自己,就算是善意的也不行。花梓瑜將自己所有的怨恨都咆哮出來,全身一脫力整個人便暈倒被墨芷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