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狗顯然是這裏的熟客。他輕車熟路地帶著眾人很快越過前台直接上了三樓來到一個大包房,就好像是來到了自己家似的,一邊和江洋、黃安有說有笑的,丁二狗一邊慢慢地推開了這個大包房的門。當看到包房內一群紅男綠女一個個的都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時,丁二狗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
暴怒之下,丁二狗立馬一聲暴喝,“都它媽給老子滾出去!”
“你它媽算老幾啊?死胖子,你它媽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活膩歪了是吧?”其中一個紋身男立馬站起來心高氣傲的指著丁二狗的鼻頭破口大罵了起來。其他那幾個男子也是借著酒勁,騰地一下就都站立了起來,他們明顯看到丁二狗這身闊氣打扮,知道來者不善,於是紛紛捏緊了拳頭,有的甚至還抓起了大茶幾上麵的啤酒瓶子。
二話不說,丁二狗奔過去抬起很淩厲的飛腿,一下就將紋身男一腳踹到了牆角,紋身男本來就醉意朦朧,這下又被丁二狗如此大力的一踹,一個不小心立馬就被摔暈了過去。其他那幾個男子還算清醒,他們一個個的都作勢要還手的樣子,哪知道,丁二狗神勇無敵,他很快抓起其中一個家夥的頭發,使勁將其的腦袋瓜子猛磕在大茶幾上麵,順手一抄起那個啤酒瓶子,“砰”的一聲就猛砸在了這個家夥腦袋瓜子上,整套動作一氣嗬成,宛如行雲流水,既好看又實用,花了不到三秒中,穩準狠!完全不像他龐大體型那樣子的遲鈍。
見此情景,江洋心裏微微一驚,心想著丁二狗不愧是混了幾十年的老江湖,一出手就是如此的幹淨利索,實在令人歎為觀止啊。吃驚之餘,江洋不禁抬眼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國家公職人員黃安,此時後者正麵無表情的抽著煙,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好像整件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個時候,丁二狗用手中敲碎以後還剩下的那半截鋒利的酒瓶,將碎玻璃刃口,一下就抵在了那個腦袋直流鮮血的男子脖子處,惡狠狠的吼道,“誰它媽還敢指著老子鼻子罵?信不信老子剁了你她娘的手腳筋!!!”
看到丁二狗如此凶殘,在場的那幾個女孩尖叫連連,其餘的男子也都膽怯了,他們紛紛畏縮到了牆角邊上,一臉膽寒的看著丁二狗,努力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二狗子,算了,別跟這些毛孩子一般見識。”黃安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略微皺著眉頭,白淨如閻王爺的臉上,滿是不耐煩味道。
“哎喲喲,這是怎麼啦?你們……”正巧這個時候,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蹣跚著走到門口,當她一眼瞥見黃安時,臉上立即堆滿了偽善的笑容,“哎喲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黃大哥呀,您來了怎麼不招呼一聲呢,我也好提前去給你安排安排……”
一邊說著,這個中年婦女一邊體態豐腴地走了進來,當她一眼看到滿地狼藉的包間和怒氣衝衝的丁二狗時,臉色又是一變,旋即強顏歡笑道,“二狗子你也來啦?……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流血了?”
“你這媽眯怎麼當的?這包房是老子花錢買下來的,你個死媽眯居然拿錢不辦事讓給人家進來隨便亂搞?這樣子烏煙瘴氣的,你叫我黃大哥怎麼安心消費啊?!”丁二狗甕聲甕氣的低聲咆哮著,一下就嚇得這個中年婦女聽得渾身直打冷顫。緊接著,丁二狗立馬扔掉手中的半截玻璃瓶片子,一把扒脫那件花格子襯衫,露出布滿刀痕和紋身的胸大肌,怒氣洶洶地一皮股坐在沙發上滿臉陰沉的看著這個中年婦女。
“對,對不起,黃大哥,他是長江集團老總的獨生兒子啊,非要這個大包房,我那也是攔也攔不住啊。”這個中年婦女苦笑著,一臉的委屈。心想著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一個有錢,一個有勢,她這個小人物還能怎麼辦?
“我呸!原來是潘長江的孽種,我道是誰呢,低能的富二代,哼!”丁二狗恨恨地咬牙道。旋即向著趴在大茶幾上麵滿是鮮血的那一張年輕的臉,狠啐了一口白色的唾沫,並極其輕蔑的冷哼一聲以後,便對著站在牆角邊上的那幾個小青年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都它媽給老子滾一邊去啊!!!”
好狗不吃眼前虧!那幾個小青年絲毫不敢怠慢,趕緊跑過來一齊扶起昏死過去的兩個年輕人,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出了這個大包房。
“還有你們!……你們怎麼還賴著不走?”丁二狗那一雙綠豆眼瞪得溜圓,語氣不善地對著躲在沙發邊上抱成一團的女孩們。
“哦。二狗子啊,你就別再嚇她們了。她們都是我這邊的好姑娘,剛來這兒沒多久,不經嚇的。好了,就讓她們幾個陪黃大哥和您帶來的朋友戴罪立功吧?”這個中年婦女趕緊解釋道。
聽了她這話以後,江洋不禁歎氣的搖了搖頭,很顯然,這個老女人並不擅長察言觀色,她應該做這個行當也沒多久吧,,丁二狗正在氣頭上,她卻讓剛剛陪過那夥人的女孩們再來伺候他們幾個,這不是打丁二狗的大餅臉麼?果然,丁二狗氣得一下就走到了這個中年婦女麵前破口大罵道,“回家陪你媽洗黃瓜去,統統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