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掌襲來,阿信隻覺漫天的掌影已將他牢牢罩住,縱使往哪裏躲避都逃不出這致命的一掌。阿信絕望了,這一次是真的無能為力了。阿信閉上了眼昂首挺胸,一臉無懼的挺立在泥土裏準備迎接死亡,這慷慨迎死的魄力與膽識當真叫人欽佩!
“喝”
隨著一聲清叱,茶棚裏的那位婆婆已至阿信身前。卻見這婆婆左手持龍頭杖,右掌挽起凝聚內力,衣衫被內力鼓起得勁風吹起獵獵作響。茶攤老板的殺招頃刻已近眼前,那婆婆將龍頭杖奮力杵向地麵,龍頭杖入土尺許,此刻右掌內力已成。
“嘭”
兩掌相交,巨大的內力衝擊聲震耳欲聾。
茶攤老板,不由倒退一丈。那婆婆的龍頭杖也是入土大半。
茶攤老板不由暗暗心驚,沉聲問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隻見那婆婆將龍頭杖拔出地麵,大袖一揮,聲色威嚴的說道:“神機山莊!”
那茶攤老板聽到神機山莊不由身形一震,隨即抱拳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前輩可以如此從容地擋下我這一掌,閣下莫不就是神機山莊的秉筆婆婆?”
秉筆婆婆暗自撇了一撇這茶攤老板,輕蔑的說道:“既然知道了我的名頭,還不快走!”
那茶攤老板卻眼色一凜,一邊抱拳一邊伸出左腳前踏了一步,說道:“沒有此人,隻怕在下還不能走。”
秉筆婆婆將他那些小動作盡收眼底,不禁怒上心頭。當下催動真氣喊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聲色遲緩,卻字字都灌注著內力,殺氣立時奔湧襲來,頃刻間茶攤老板隻覺不寒而栗,整個人如墜冰窟。話一說完,秉筆婆婆內力外湧,頓時勁風吹起,竹林都被吹得嘩嘩作響,身後的阿信首當其衝,就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這深厚暴走的內力似有越演越烈之勢,直教人震撼不已。
那茶攤老板向後躍出兩丈,也提起真氣喊道:“今天就看在婆婆的麵上放他一馬,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說完縱身一躍,隱入林中。
那神秘的茶攤老板走後,秉筆婆婆收去內力,待那股內息狂風消散,阿信望向地麵,不由驚呆了!
地麵的泥土竟被內力衝擊的變了形!
此時危機解除,阿信緊繃的神經一鬆懈,疲倦與傷病一並發作失去了知覺。
這時與秉筆婆婆一起的那位少女不由疑問道:“婆婆,方才我叫你出手的時候,你不是說叫我莫管閑事嗎?為何後來還是出手了?”
秉筆婆婆低頭望了望躺在地上的阿信,意味深長的說道;“隻因他剛才用的那最後的一招……”
烈日灼心,薛玉郎乘著快馬獨自一人馳騁在荒蕪一人的大道上。自從經曆了少林寺與李家堡之變後,薛玉郎對中原武林失望透頂,憑這樣一群人何時才能捉到一劍魔!久經考量之後,薛玉郎決定參加黃山武林盟主推舉大會,當上武林盟主,再圖複仇。
薛家在江湖中地位不低,其父薛振南生前人緣又極好,所以要找幾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推舉他參加比武並非什麼難事。
薛玉郎辦完事準備回山東,途經徐州時天色已晚,薛玉郎便準備找間客棧投宿。薛玉郎牽著馬走在大街上,一邊走一邊在想著心事,正在薛玉郎想的出神的時候,驀地裏從拐角竄出一匹紅鬃馬,此馬四肢修長,頭細頸高,毛色亮麗,端得是俊美異常,薛玉郎不禁心下讚歎,好俊的馬!
薛玉郎再一打眼望去,卻見一紅衣少女手執紅鞭騎在馬上,看神色有些慌張,仔細一瞧,這不是李家大小姐李采兒嗎!
正當薛玉郎驚奇的同時,巷子裏傳來了喊殺聲,隻見一群手持利器的強人緊隨李采兒衝了出來,薛玉郎看這幫人穿著得體,倒不像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可是等不及薛玉郎細想,這幫強人紛紛擲出套馬索將李采兒的紅鬃馬套住,李采兒眼看就要墜落馬下,薛玉郎一個箭步上前,飛身一躍接住了李采兒。李采兒正在驚惶之時,突然被一雙強有力的臂彎抱在懷裏,在這危急的時刻心裏不知怎的莫名安下心來。
薛玉郎飄飄落地,慢慢將李采兒放下。然後緩緩走向那幫來曆不明的強人,李采兒望著月下薛玉郎的背影,心中訝異道,怎麼是他!
待薛玉郎走近,薛玉郎站定在這幫人一丈開外,右腳平移一步與肩同寬,兩拳垂握,胸膛挺得筆直,他身形要比尋常人高大許多,站在那裏宛如霸王在世一般,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逼人氣勢。這幫強人被薛玉郎的霸氣震懾住了,一時無人敢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