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不僅大淩,旁的國家上層人士的娛樂永遠都是那麼些模式,吟詩作對、詩詞歌賦、琴樂比試、舞姿較量、騎馬射箭等等。除此再不會有別的新意。
今日純華的挑釁是怎麼也蒙混不過了,沐樺祁便也不再爭執,看著純華,不急不慢道:“不知公主想比什麼?”
得她應聲,純華麵上因著適才阜修當沐樺祁是自己人的話引起的不好看臉色也稍有緩和。高傲道:“你會什麼?”
“臣女沒什麼特別會的,公主就挑一樣簡單的隨便比比吧。”俗話說槍打出頭鳥,她才不會笨到做那衝頭之人。
純華鄙夷的瞥她一眼,“可會彈琴?”
“不精。”
“既然會拿就彈琴吧,反正在所有技藝裏,本公主最不擅長的就是琴,如此你也不算吃虧。”
眾人暗忖,這還不叫吃虧,誰不知道沐樺家二小姐沐樺祁無才,典型無才無德無位的三無人士。
“公主先請。”
純華倒也不客氣,徑直走到中間的琴台上在琴旁坐下。沐樺祁和阜修交換一個連彼此都看不懂的眼神,隨即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琴音一聲一聲傳來,純華坐在琴台上滿臉自信的彈奏著,綿綿情意、含情脈脈的看向對麵的阜修。真真是個癡情之人。
不得不說純華確實有幾分本事,就是沐樺祁,也有一瞬沉浸在這纏綿的琴音中。
曲畢,讚歎聲不斷。無意掃過阜修,卻見他仍舊一副不為所動的姿態,眸光淡淡,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樽裏的佳釀。
沐樺祁突然想,他這樣的人,應該是很難遇到能叫他麵上改色的事的吧。
某些方麵來說,他們還真是同一類人。
皇帝拍手叫好:“不愧是朕的純華公主,琴技是一日比一日更甚了,再練些時日,恐怕連你母妃也要趕不上了。”手一揮:“來人,賞!”
純華給沐樺祁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隨即彎身行禮:“多謝父皇誇讚,所謂虎父無犬子,兒臣有您這個無所不能的父皇在,又豈會差了去!”
姿態傲慢,如孔雀般。
到底是天之驕女,有耀眼的資本。
皇帝更喜,“哈哈……”大笑兩聲,“你這丫頭,就是會說話討朕歡心!罷了罷了,既然純華奏過,二小姐也請上台一試吧。”
“臣女遵旨。”起身舉步,聽到一聲淡淡的“拿出真本事,以免下次再有人不自量力的來找麻煩”傳來,回頭對上軒滬逸笑開的眉眼,這個人,內力是越來越深厚了,出去曆練兩年果然是有些用的。
淡淡回以一笑,也罷,本事再怎麼藏也是藏不了一輩子的,總有現在人前的那天,大不了下次不出頭就是了。
琴台上,女子一襲白衣,濃濃的妝容讓整張臉失了些顏色,卻也掩蓋不了那雙眼裏的銳利。及腰墨發輕飛,將眼中的冷傲遮去大半。
軒滬逸“唰”的一下張開折扇,邊扇邊在心裏輕歎,這個丫頭,這麼多年了,性子還是沒見改變,骨子裏還是那麼冷然。不過倒也是她這番性子才免去了他多餘的擔憂,他這個哥哥,做得實在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