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以後可不許反悔!”
“保證不反悔!”
忽然門又被人一腳踢開,走進來一個醉醺醺的人,嘴裏還罵罵咧咧著:“天字號房不讓進?本少爺今天就進來給你們看!”
土黎忙走進來,額角多了幾滴冷汗:“主……”阜修一揮手,他才鬆了口氣退到一旁。
這時亭原和亭俞也跟了進來,其實他們一直都守在外麵,隻是因為剛才那一幕太過驚人,這才不小心慌了神,這一慌神才讓這個喝得爛醉的人有機會衝進來,看到沐樺祁和阜修都好好的坐著,才舒了口氣。
沐樺祁淡淡看了那人一眼,便將視線投向阜修,“拂籬樓的管理什麼時候這麼差了?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到處亂串?”
看到她那略帶可愛的摸樣,阜修因為被人打擾的怒意也消了大半,配合道:“或許我應該在門口寫一張‘阿貓和阿狗禁止進入’的字幅。”
沐樺祁點頭:“嗯,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那喝醉的人似是才發現裏麵有人,揉了兩下眼睛再看一眼然後吼道:“看到本少爺來了還不快滾出去!”
阜修眼中閃著慍怒,卻不抬頭,把玩著手中杯盞,不高不低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到這裏來撒野?”
“東西?我不是東西。”
然後,沐樺祁“噗嗤”一聲笑了,這人還真是醉得厲害,把他爹娘的臉都丟盡了。
“的確,你不是東西。”阜修繼續不溫不火的說著,還不忘往沐樺祁碗裏夾菜。他夾,她就吃,反正有他在,她不用擔心什麼。
此時的沐樺祁根本沒意識到,她已經慢慢對這個剛認識不到三天的未婚人生出了信任。
“廢話少說,還不快給本少爺滾出去……”話還沒說完,肩頭就插進了一支筷子,血正順著衣服緩緩流下。
沐樺祁淡淡瞥阜修一眼,無奈輕歎:“你下手有些狠了。”
阜修溫潤的看著她,好像剛剛那筷子不是他扔出去的一般,“嚇到你了?”
“這倒沒有,隻是沒胃口再吃飯了,那血流得惡心。”
“要不,咱們把他打殘了,出口氣?”土黎聞聲暗寒,主子這話說得是多麼人畜無害,可是聽著真的很駭人啊。
此時那人已經因為肩頭的疼痛清醒不少,“敢傷本少爺!你們知道本少爺是誰嗎?”
“管你是誰!擾了本王的興致就是死!”那人許是真的有些暈了,竟沒聽到“本王”二字,反而繼續罵道:“本少爺是右丞相的公子,敢傷本少爺,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沐樺祁淡淡抬眸,原來是右丞相公孫普的嫡長子公孫青,還真是冤家路窄。若是她沒記錯,在她認識的為數不多的人裏,這個人恰恰是和她結過仇的。
微微一笑:“我道是誰,原來公孫大公子啊!”
公孫青聞言看向她,“咦”了一聲,“沐樺家的醜女?本少爺正想找你把上次的賬給算了,沒想到你一直做縮頭烏龜躲在沐樺府,今天可算是被本少爺逮到了!”說著惡狠狠的走過來,像是要一掌拍了她一般,可是沒走兩步,就再不能動了,隻因阜修再扔出的另一隻筷子碰了他的肩頭一下,被點了穴。
沐樺祁讚賞的看阜修一眼。
他亦是挑挑眉回看她,“你們有仇?”
她無所謂的彎彎唇:“也不算,就是上次出門,恰遇他強擄一個姑娘,手一癢就把那姑娘給救了,然後手再一癢,把他也給揍了一頓。”
“看不出來你還會揍人。”瞧著柔柔弱弱的樣子,竟是會揍人的?目光在沐樺祁和公孫青之間流轉,是他太弱?還她不像表麵看起來的這般孱弱?
“那是,我會的東西多了去了,以後你慢慢會知道。”一個不慎,又把自己的老底給透了。亭原和亭俞無奈相視一眼,她們的主子何時這麼不妨人了?不過轉念一想,親熱都親熱過了,自然也不再是外人,二人便釋然。
如果沐樺祁知道她們此刻的想法,一定會氣噴。
“也是,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知道。”阜修嘴角劃過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