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對若蘭吩咐道:“若蘭,你守在這裏,莫要讓人進來打擾。”
“奴婢明白。”若蘭麵上雖是婢女,實則除了軒滬逸的話外其他人她根本不當回事,其他人自也吩咐不動她,此番沐樺祁的用意她也明白,便不再多言將軒滬途等人堵在了房間外,“侯爺、夫人,對不起,請你們在外麵稍候片刻。”
知道若蘭是軒滬逸身邊最信任的丫頭,軒滬途倒也沒生氣,隻是著急道:“逸兒究竟怎麼了?”
“侯爺不必擔憂,小侯爺就是身子有些不適,他有些話要單獨和祁小姐說。”嘴上雖這麼說,她自己其實也不大放心,不過有祁小姐在,想來應該能幫得上少爺。
“哥哥怎麼會找表姐單獨說話,他們也沒什麼交情啊?”軒滬若不解道。
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問,有些意外,在若蘭的印象裏這個大小姐從來都是安靜懂事的,不該她問的她從來不會多問,如今怎地突然開口了?“奴婢也不知,大小姐有何疑問待祁小姐出來後您再自己去問少爺吧。”
她這麼說軒滬若便不再多言,倒是秋姨娘看不得區區一個奴婢用如此口氣對自己的女兒說話,便怒道:“你是什麼身份?竟敢用如此態度和大小姐說話!”
若蘭睨她一眼,不卑不亢,麵不改色道:“奴婢身份低下,自然比不得秋姨娘,隻是我家少爺早先吩咐了奴婢,奴婢也隻是奉命行事,還是姨娘您對我家少爺的話有所質疑?”
秋姨娘心裏一睹,“你!”
“好了好了,看看你們成什麼樣子,白白叫人看了笑話!”軒滬途畢竟不似她們這些婦人,心知事情不是如此簡單,若隻是單獨談話,祁兒也不會那般焦急。
沐樺祁進去內室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軒滬逸,鼻子突然一酸,隻見他蒼白著一張臉艱難睜開眼來看她,還勉強對她笑,“丫頭,你來了。”他這話一落,她眼淚就落了下來。
“丫頭,你別哭啊,我這不是沒死呢嘛。”見她哭,軒滬逸就急了,準備起身,卻使不上勁,他這個動作被沐樺祁盡收眼底,心裏堵著一口氣,“你怎麼不直接死了算了?又何必吊了這半條命來折磨人?”
“你個沒良心的!我這還不是為了……咳咳……你以為我想啊,我又不是鐵打的,偶爾生生病也沒什麼奇怪……”
沐樺祁懶得理他,走過去就要將他扶起來,軒滬逸倒也沒有阻止,他自然明白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況,如果不及時救治,指不定就一命嗚呼了。她心中氣憤,扶著他也沒注意力道,掐得他吱牙咧嘴,“哎喲,臭丫頭你倒是輕點啊,你沒看到我是病患麼?”
“如今知道自己是病患了?早幹嘛去了?”說話間已將他扶著坐好,抬頭看到站在一旁的阜修,覺得他這樣的人力不用也是白白浪費,便對他道:“王爺,勞煩先幫我扶一下他,我……”她話還沒說完阜修就從她手裏將軒滬逸搶了過去,沒想到他會這麼積極,動作還這麼快,她有些愣神。
阜修扶著軒滬逸,順勢坐到床邊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眉頭皺了皺,沒想到這個小侯爺竟然傷得如此重,身體幾乎透支,可以說僅靠一口氣吊著,在這種情形下還能談笑,難得有人能讓他看得過眼,眼下這個小侯爺這般表現,卻是讓他有些佩服,抬眼正準備吩咐沐樺祁來扶著他,他給他運功療傷,卻見她已經脫了鞋子盤膝坐到了床上,心下疑惑,“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