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多了固然好,可是全是金子看多了到底晃眼,多些旁的東西來轉換轉換視野也是不錯,“不然你就把一箱金子換成你所說的稀罕物,這樣我既有了金子又有了稀罕物,豈不是更好?”
配合著點頭,“是更好,但是阿祁難道不覺得你這樣有些貪心了?”關鍵是哪有女子在出嫁前和夫君討論聘禮的道理?且還是在說明了嫁妝不會有多少的情況下?
“嘿嘿……那麼見外做什麼?反正我嫁給你了聘禮還不是都歸了咱們倆的名下,我最多也就是拿著過一回癮罷了。”當然,她這完全是胡謅,到她手裏的東西又豈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阜修自然不知曉她心裏的小算盤,隻是對她說的這話很是滿意,同意的點點頭,“你說得對,咱們不必那麼見外。”說著定定盯著她的臉,眉頭微微皺起,“你怎麼晚上睡覺也是這副樣子?難道你睡覺都是不需要先洗臉的?”
沐樺祁心道自然不是,若不是你賴在這裏不走,我又怎麼會沒洗臉?這還不是怕露餡麼?
心裏雖這樣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笑道:“這不是太累了麼?一時給忘了……”話還沒說完就見他不知打哪兒掏出一方手帕給她細細的擦起臉來,邊擦邊言:“臉上敷了這麼厚一層東西,又怎麼能睡得好?”此時他果斷把適才某個雷打不動的睡顏忽略了去。
他擦得細致,動作輕緩,讓她沒有半點不適,不過,到底是不能任由他這般擦拭,抬手將他的手推開,道:“不用了,我都睡了大半夜,也不差這麼點時候。再說,我還沒睡夠,就不要多折騰了,殿下你瞅著差不多就回去吧,我還想再睡會兒。”
被她推開,阜修有些不樂意,卻沒心思在這上麵多作糾結,而是直直盯著月光下那一方依舊雪白的手帕,再看看她臉上沒褪去半點的濃妝,擰了擰眉。
“你擦在臉上的胭脂是在哪裏買的?居然如此特別?”明明那麼濃烈,卻沒有尋常胭脂那般刺鼻的味道,隱約間還有淡淡好聞的清香。如今竟是擦也擦不掉?這讓他不得不心生疑惑。
沐樺祁神色一凜,阜修此人果然不容小覷,竟這麼快就察覺出了異樣!
對他輕輕笑了笑,“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街市上一個較熟識的小攤販處買的,殿下你也知道,我在府中的日子過得並不好,哪裏能買什麼好的胭脂?若不是這些年沒錢的日子過得怕了,又哪會要求殿下把聘禮都換成金子?金子雖然俗氣,看著卻更踏實。怎麼殿下覺得我這胭脂有什麼問題麼?還是那個小攤販騙了我,賣了些偽劣的東西給我不成?”她覺著她這個瞎扯的本事是越來越好了。
阜修淡淡打量著她,見她不慌不忙還有條不紊的應著,臉上的表情微微緩和,“這倒沒有,雖然是個小攤販,倒是個實誠的,賣的東西即便算不得上好,倒也沒有偽劣。”
她有些不樂意,什麼叫做算不得上好?她自己研製的東西明明就是上好的!
假意舒一口氣,“幸好!我還以為買了壞東西呢,我這張臉本來就長得不好看,若是再用壞了東西,那豈不是當真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