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涼之於華梭樓,就像阜修之於拂籬樓,凡知曉華梭樓的人,都知道莫涼就是其主人。
公孫青突然想起五年前皇上主張籌辦的十大公子之爭比試時,眼前此人也在場,且還一舉驚人。可這五年以來,卻不見他半點蹤跡,就是作為華梭樓的樓主,他也極少在人前出現。
莫涼,和阜修一樣神秘,都是幾年前突然出現然後一舉成名。無人知曉他們來自何處師從何人,仿佛從天而降。也正因如此,尋常極少有人會找他們的麻煩。公孫青也不是第一次來華梭樓,要雅間也不是第一次受阻,隻是像今日這般一連被拒,這般打臉的事,還是第一次發生。
在別的地方,誰不敬他三分?華梭樓一次次給他不順暢,他早就想給他們點教訓了。
不過,到底他還是不想招惹莫涼。
看到沐樺祁有些不善的臉,他才態度好些,不過畢竟是囂張跋扈慣了的人,張口少不得傲慢:“原來是莫涼公子!五年不見,公子風姿更甚啊!”
沐樺祁眸光閃了閃,心中輕輕冷笑,帶著些許諷蔑的口吻道:“既然公孫公子知道本公子,本公子也不多說廢話。”淡淡看一眼四下,“公孫公子把本公子的華梭樓砸成這般,公子說該如何處理?”有隱隱的警告之意。
公孫青隨著她的視線也看了看周圍,臉上表情略微一僵,似是才發現自己的傑作。然到底是囂張了多年的人,又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他無所謂看向沐樺祁,適才有些不自然的神色突然變成了張揚的大笑,“莫公子這麼說,本公子倒還想問問,既然本公子來你們這裏,就是這裏的客人,不過是要一個房間同幾個朋友聚聚,你們這裏的管事就一再推拖,難道這就是你們華梭樓對待客人的方式?”
沐樺祁輕嗤一聲,淡眸一笑,“能到我華梭樓來做客,我們自是歡迎,但是,若是存心來搗亂,不管他是誰,本公子都不會輕易放過!我們華梭樓的待客方式如何,在場的其他客人都知曉,還是公孫公子不常到我們樓裏來,不大明白?”
不好人鄙夷的看著公孫青,就衝著華梭樓主剛剛安排的那些即將對他們的補償,就足夠說明華梭樓待客之道絕對是好的。
見狀,沐樺祁又淡淡笑了笑,“再說,公子你所要的房間,樓裏的管事不是都告訴過你如今有客人了?華梭樓向來的規矩都是先來後到,而公子你明明知道我們有客人在,卻固執的說是我們的不對?這不是存心為難於我們麼?難道還要我們將其他客人都趕了出去,隻招待你一人不成?”
此時一個男子走到公孫青身邊,低低說了句:“公孫公子,我看今日就算了,若是再鬧下去恐怕不好收場。”
本來今日就是公孫青邀請這些公子仕士來這裏顯擺一番身份的,畢竟華梭樓從某些程度上來說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代表,卻不料竟會屢屢碰壁,讓他一下子沒了臉麵,早前在這些人麵前所說的話都成了誇大其詞。再看說話的這人,是同他一道來的其中一個公子。
他這麼說,豈不是變相的說他沒什麼本事?隻有吃虧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