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樺祁將衣裳穿好,順便上了些妝出來時,院中已打成一片。
阜修一襲白衣負手而立,站在那裏看著眾人打鬥,神色平平不見任何波動。沐樺祁舉步上前,沒好氣道:“你怎麼都隻看著不出手幫忙?”
“你的兩個丫頭都站著,本王為何要出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便見亭家兩姐妹站在那裏看得很有興致,一時無言。
再看自己的人同那些黑衣人打鬥也未見敗陣,癟癟嘴不再說什麼。
陳嬤嬤早時聽到打鬥聲也跟著出來,此時正站在亭原身後不遠處,見打鬥越來越激烈,打鬥聲也越來越大,擔憂若是這般下去恐會驚擾到府中其他人,顧不得害怕,急忙上前走到亭原身旁,“亭原,這是怎麼回事?”
“陳嬤嬤你怎麼出來了?刀劍無眼,若是一不小心傷到你那可怎生是好?你還是快進屋去吧。”見她過來,亭原忙驚呼。
“你們都不怕,我一個老婆子怕什麼?”
亭原這才想起她是不知道她們會武的,輕歎安慰道:“陳嬤嬤,我們你就不用擔心了,你還是快進屋去,若是有個什麼好歹,到時候我們就沒飯吃了。”
“你們都在這裏,我一個人怎好躲起來?再說這打鬥聲這麼大,若是前院來人,我也好出去攔一攔。”
“姐,嬤嬤想待就讓她待會兒吧,有我們在她也不會有事。”亭俞說著示意她看過去,亭原抬頭,看到黑夜裏月桂樹下站著兩道白影,便也沒再勸陳嬤嬤。就是她們不出手,有主子和修王在,也不會出什麼事。
這邊阜修和沐樺祁的聽力都極好,她們三人所說的話都聽得真切。
阜修偏頭看她,淡淡月光下她臉上的濃妝依舊,然那一雙眸子卻明亮非常,“你就不擔心這裏的動靜驚動到沐樺府的其他人?左相能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也不是個蠢人,何況還有號稱第一才女的沐樺苀,這些人可不是擺設。”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些擔心,我這個人平生最怕的就是麻煩,若是被府中其他人發現,還真得費些神。”轉頭喊了一聲,“亭原,亭俞,這裏動靜有些大了!”
二人一聽到她的喊聲,便明白她的意思,對視一眼,腳尖一點,兩道輕盈的身姿便閃到半空,加入戰局。
片刻後,打鬥聲便停下來。
陳嬤嬤看著半空中與黑衣人激烈打鬥的她二人,一時有些回不過神,這兩個丫頭,原來這麼厲害!
阜修收回視線,微揚嘴角對她笑笑,“你這兩個丫頭武功不錯。”
“那是自然!”她不置可否,亭原和亭俞二人武功雖不如她,然能在墨邪閣占了四尊使之一的名頭,自然有些本事。
“你不是說外麵也有你的人?怎麼不見出來幫忙?”剛才在屋裏他還說什麼不用擔心,外麵不僅有她的人,也有他的人。這會兒一看,哪裏有他半個屬下的身影?
“就這些人,用不著本王的人出手。”
這倒是真的,就算亭原和亭俞不出手,她的人勝也隻是時間問題。
此番那些黑衣人已被製服,由她安排在院外守著的人押著來到她跟前,墨邪閣的人亦是一身黑衣,黑紗遮麵,齊齊躬身行禮,“屬下等見過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