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沐樺苀去看望正被禁足的酉氏。
酉氏被禁足,本就氣悶,這還聽說了昨晚的事,一時更是怒沐樺苀的魯莽,一見她進門便怒道:“從前還以為你聰明,沒想到竟也這麼沉不住氣!”
沐樺苀一晚上都沒睡好,心情也不好,這本是要來找母親說說話、訴訴苦,沒想到一來就被罵,心情更是煩躁,連安也懶得請,一屁股就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母親你隻知道說我,你可知我心裏也難受,這麼多年來,你見過塵王給誰送過禮?就是我,也沒收到過他任何東西!沐樺祁她憑什麼?”
“教習你這麼多年,你就養成這麼個樣子?看你這些年都做得很好,還以為你會比瓏兒能成事,可是瞧瞧你現在,真是讓我失望!”正在梳妝的酉氏回頭來罵道。
“母親,女兒這還不是氣不過,再說,按照你說的,女兒循規蹈矩了這麼多年,還不是要被那丫頭騎到頭上!”
“不過就是一盒傷藥,能成什麼事?更何況那丫頭不是和修王有了婚約?礙不到你,倒是你,馬上就要大婚,可要沉住氣!不然這麼多年的努力豈不白費了?”
沐樺苀顧自倒了一杯水喝下,“可是母親,瓏兒不是喜歡修王嗎?若是沐樺祁順利嫁給他,瓏兒怎麼辦?”
酉氏歎了一聲,“瓏兒也真是,喜歡誰不好?偏生要喜歡那修王!修王那般人物,瓏兒若是能得他青睞自然是好,若是不能,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既然都不可行,我們可以讓修王退了和沐樺祁那丫頭的婚!”沐樺瓏從外麵快步走進來。
酉氏見她來,急忙站起來,“你怎麼來了?若是讓你父親知道又少不得一番麻煩!”
“這個母親不必擔心,父親現在並不在府中,女兒來的時候特地避開了下人,不會有事。聽聞大姐昨晚空闖了祁連院的事,本來是想去大姐你的院子看看你,但下麵人說你來給母親請安了,我便也跟著過來。”
“說到這事我也覺得奇怪,我派去的人都有些武功底子,既然他們稟報有人在打鬥,斷然是不會有錯,可是我和父親帶人進去時,卻隻見兩個丫頭在舞劍,還險些讓我在父親心中壞了形象。”沐樺苀說得有些憤憤。
酉氏走過來,也在桌旁坐下,“這件事過了就算了,就當那丫頭好運。至於你父親,你不用擔心,嫁給他這麼多年,母親還不了解他?嫡女和庶女,孰輕孰重他心裏清楚,絕不會把那丫頭看得比你們更重!”看向沐樺瓏,“倒是瓏兒剛才所說的讓修王主動退婚,這個可行,如果是修王去和皇上提出來,皇上一定會答應。就是不知道有什麼好的辦法。”
沐樺瓏得意笑了笑,“這個母親放心,女兒已經想到了個好辦法,男人最愛臉麵,修王坐在一朝王爺的位置上,麵子於他更是重要,若是讓沐樺祁當眾丟了臉,甚至更嚴重……”
聞言酉氏和沐樺苀皆點頭。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隻是這當眾?”酉氏看著她問。
沐樺瓏一笑,“母親是不是忘了?再過幾天就是太子為柏王舉辦的洗塵宴,到時候還怕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