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不必緊張,我沒事,就真是裙子濕了。”說完又皺了皺眉,沐樺苀的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這個味道她不是很喜歡,推開她的同時自己也後退了些。
阜修見她如此,半扶著她靠過去一些,抬頭起來瞄了沐樺苀一眼,也略微皺著眉,“沒事吧?”
“沒事,你不必扶著我。”沐樺祁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這個動作速度極快,加之角度的關係,除了阜修並未有第二個人瞧見。
阜修低歎一聲,無奈的鬆開她。既然她想玩,那玩玩也無妨。
“丫頭還好吧?”軒滬逸也假惺惺的關心著。
睨他一眼,“沒事。”
沐樺苀掏出手絹一邊幫她擦著裙子上的酒漬,一邊抽泣道:“這可怎生是好?都濕成這樣了。”
本來在場眾人的目光都聚在沐樺苀身上,這會兒自然是全都看向她們這邊。
淩嘉采看著那般不慌不忙的樣子,就是剛才劍朝她飛去時,她亦沒有半點驚慌,不由笑了笑,對離自己最近的淩嘉柏道:“六皇帝,這個沐樺家的二小姐還真特別。”
淩嘉柏淡看他一眼,半晌才答話,“五皇兄何以有這種想法?”
“若是尋常女子,在那般境況下早就嚇得大哭了,可你看她不僅沒半點驚慌之意,甚至還反過來安慰沐樺苀,不特別?”當然這一點,沐樺祁是想到了的,要她裝害怕,她怕是裝不來,這樣鎮定的可能帶來的影響,其實她早想過,應對的法子她已想好,有修王和軒滬小侯爺在旁邊,她不驚慌也正常不是?
淩嘉柏語氣依舊淡淡,“確實是有些特別。”
他們的對話未避著旁人,坐在上位的淩嘉恒也聽得真切,看看不遠處依然淡然自若的白衣女子,輕輕一歎,她就不能裝一裝?猶記宮宴那會兒她不是很會裝的?平白惹了那麼多關注。
“祁小姐可還好?”
她還沒回答,沐樺苀就搶了先,“回太子殿下,是臣女大意,好在妹妹沒被傷到,不然臣女一定難持其咎。隻是此番妹妹的衣裙已被酒水打濕,不知殿下這裏可有女子的幹淨衣裙?臣女想帶妹妹過去換一換。”
沐樺祁聞言抬頭看阜修一眼,隨即淡眸一笑。
“旁的衣裙你穿得習慣?”阜修低聲問,自他見她以來,她都著的白雲緞,太子身份雖珍貴,卻也拿不出白雲緞來。
“沒事,左右不過是穿一會兒的事,總歸是比穿著濕的要好,再說太子的地方出來的東西,也不會差到哪裏去。”阜修不再說話,隻是依舊鎖著眉,沐樺祁知道他是擔心,又笑笑道:“有些事情,還是一次解決了的好,也免了往後的麻煩。”
他們本就靠得近,沐樺苀又在等著淩嘉恒的回答,並未聽到他們說什麼。
“倒是本太子大意了,未曾注意到祁小姐濕了衣裙,來人,領著祁小姐去後院去找套幹淨的衣裙換上!”
一個丫環走過來,“祁小姐,請隨奴婢來。”
沐樺苀卻彎著身子扶起她,“二妹妹,大姐姐送陪著你去。”
沐樺祁看她一眼,點點頭,“好,有勞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