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查看自己姐姐的傷勢,隻是執著劍不停攻擊天瓊梟,“來人,擺陣!”
不一會兒,一群黑衣人在空中形成一個奇異的形狀,地上圍了一圈,懸浮的半空圍了一圈,最上方又圍了一圈,將天瓊梟圍在中間,就像一個人被關在一個柱體中。每個人手中都拿著劍。這個看似簡單實則內有玄機的陣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天瓊梟微微皺眉,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他自覺世間奇門怪盾陣法類別也夠了解,卻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陣法。看似隻單純的幾人圍成一周,手中執劍似隻需打破其中一人便能破陣而出,但細看才發現,這些人每人身上都散發著同一種氣息,這一股氣息連在一起,就形成了一股氣流,不能輕易被人衝破的氣流。像是某種特殊的內力。
如此看來,四周都不能輕易破,那就隻有頭頂……
抬頭,若是上麵有一人堵著……
突然,有一抹倩影從上空飛下,手中的劍直直刺下,“賊人,試試本姑娘的關門打狗陣!”
關門打狗陣?
天瓊梟黑了一張臉。
陣外扶著亭原的若蘭“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這這……陣法的名字也太奇怪了吧!”
亭原亦是無奈一歎,“確實是有些奇怪。”
軒滬逸抱著沐樺祁,他本身也越來越虛弱,隻讓她靠在他懷裏然後他自己靠著旁邊的樹,聽到亭俞的喊聲無奈的彈了她的額頭一下,“這種名字也就隻有你這鬼丫頭才想得出來,還關門打狗陣呢,裏頭的人就是不被打死也要被活活氣死。”
“咳咳……這叫疑兵之計!”沐樺祁慢慢睜開眼睛,其實早在軒滬逸喂她喝了他的血後她就有些清醒了,隻是仍徘徊在那個痛苦的回憶和現實之間遲遲醒不來而已。
阿九,阿九……
原來埋在她心底的還有這麼個人,或許該說埋在原本沐樺祁心底的原來還有這麼個人。可是明明是原主的記憶,為何她想起時還會那麼心痛?
是因為他在小沐樺祁的心底占很重的分量而讓她產生了同情?然同情是否也能連帶著心痛的?
她想不明白,隻知道,“阿九”這兩個字,隻要一想起心髒就會一陣陣抽搐,一想到他死……死了,她就更難過,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
這個阿九,於她,或者該說與她自己的心,是特別的。
“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這麼閉著眼,閉著閉著就去了呢!果然是禍害遺千年!”軒滬逸輕斥。
“我若是不醒過來,豈不是錯過了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伸手捏捏他蒼白的臉,“哎喲喂,你瞅瞅你瞅瞅,這麼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跟個鬼似的,哪還有半點往日裏的風騷樣,還真應該讓你的那些個紅顏知己來看看,看還有沒有人被你給蠱惑了。”她毫不客氣的數落,“這天瓊瓊主還真有些本事,連你才貫古今風華絕代武功高強的軒滬小侯爺都被揍得麵目全非,呃……麵目全非這個詞用得似乎不大合適,不過本姑娘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合適的,就且將就將就。”
軒滬逸本來難看的臉色變得更難看,“沐樺祁!你以為你好多少,要不是本小侯馬不停蹄的趕來,你丫的小命都沒了,還好意思數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