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想法它似乎是有點對不住阜修了。
“修王的傷勢如何?”
看到她眼底的那一抹落寞,雋依也不再多問,“這個小姐不用擔憂,早前我就告訴過你,修王受的是內傷,內力得慢慢恢複,平日裏看起來和尋常人無異。”
“嗯,這就好,如此看來隻要他不輕易離開王府也不會有什麼事了。”
“可有軒滬小侯爺的消息?”她又問。
“前幾天亭原傳來消息,小侯爺派人到祁連院告知過她,說是小侯爺無大礙,隻還需多休養,就不去看望小姐了。”雋依也走過去坐下,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沐樺祁其實對規矩這一道要求不是很高,當然若是有外人在,跟著她的這些人也絕不做失禮的事。
沐樺祁知道,軒滬逸需要休養不去看望她這樣的話都是他的借口,他不過是不想她看到他時想到他為了她親自中下類母蠱而感到愧疚,就那天的情況來看,他隻需好好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
這麼多年,軒滬逸知道她身上中了噬心蠱,想來也是知曉她在天瓊的那段經曆的。然而他卻一直瞞著她,定是不想她多作煩擾。
心下苦澀笑了笑,難怪這麼多年來他常年在外,明著是遊曆,實則是為了尋找那些不斷給她送來的各種調理身子的藥。
有這麼一個待自己比待他親生的妹妹還好的哥哥,沐樺祁想,她是極其幸運的。過去是他為了她尋藥,現在也到她為他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亭俞那裏如何了?”
“很好,我手上原本的事務都交接給她了,主子不用擔心,亭俞雖然一天大大咧咧的,但做起事來她也知道分寸。”
沐樺祁點點頭,亭俞的能力她自是了解。
“既然修王的傷勢也穩定下來,你就去準備一下,今晚我們就離開淩城,去一趟南疆。”
雋依有些意外的看向她,“南疆?小姐不是要去蘇城龍淵山?”她原以為主子會先去尋龍蜒草。
“龍蜒草已經被人摘了,當然也不排除還能尋到一株的可能,但龍蜒草畢竟不能解類母蠱,沒必要浪費那些時間,再則修王已派人前往龍淵山,我們就沒必要多此一舉了。”
雋依微微擰眉,“可是小姐你……”
“我無礙。”對她笑笑,“反正我也不認為自己會那麼短命,左右還有一年的時間,比起軒滬逸來,要好得多。”
“那小姐可要告知修王和軒滬小侯爺?”
“修王那裏就不要讓他知道我離開淩城的事,隻道我是回了沐樺府便是,至於軒滬逸,我自有打算。”畢竟這一離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亭原雖然能將她扮演得很好,她到底是不能完全放心,有軒滬逸照應著她也安心些。不過最主要的還是以軒滬逸那雙毒辣的眼睛,估計沒幾天就能發現她離開了,與其讓他瞎操心還不如直接告知他。
“小姐會選擇去南疆,可是想去南華山看一看老主……那老人家?”雋依說著看了看四下,生怕說漏了嘴。
聽她這麼說,沐樺祁突然眉開眼笑起來,“是該去看看老頭子了,幾年不見若是再不去看他,估計他就得跑過來大罵一通了,想想上次去南疆還是兩年前的事,我都有些想念老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