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樂意,不行?”
“真稀罕。”抬起麵前的茶杯喝起來,剛拿起來就被人半道奪了過去,“你這是小氣得連口茶也舍不得給喝?”
阜修將奪過來的杯子放到自己麵前,“木天,去取個杯子來。”原本無人的地方多了一人,正是隱在樹後的木天,有土黎在,他就負責守在暗處。
被阜修奪過去的杯子,正是沐樺祁剛剛喝過的。於是不僅無痕,連出現的木天都覺得他主子是個小心眼的人。
無痕臉上戴著半邊黑色麵具,看不清麵容。他直接就著沐樺祁剛剛坐的位置坐下,“既然那麼舍不得,為何又放走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阜修依舊淡淡喝著茶,動作優雅高貴,任誰也不會認為此人就是出身在以金錢至上的從商世家,若非了解他不過是個五年前才封王的異姓之人,定會以為這般天生帝王姿態的人出生於帝王之家。
“反正早晚會留在本王身邊,何必急於一時?”
“世間那麼多女子,真不知你看上她哪一點,別的不說,單就她的長相出身,家裏也不會接受。”
“你是說,母親接受她了?”
阜修挑眉,眉眼間盡是得意之色。
“不過單就母親一人接受,往後也少不了她的苦處。”
“你覺得有本王在,會讓她受苦?那個地方太冷了,本王想找個人陪著,不然漫漫一生,該如何度過?”如果此時沐樺祁看到阜修眸中的孤寂,定會十分意外。
“你還真以為她是你的紫羅蘭姑娘?”
阜修並未看他,而是看向旁邊的花海,“是與不是,於本王而言,已沒有多大關係。”縱然不是,那又何妨?第一次看到她,他不是沒發現她的眼睛和那人相像,就單因為她的性子答應的賜婚?
“本王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無痕也不再廢話,“自從太子別莊回來,采王和柏王都一直待在他們的王府中,我潛進去探過,不過這兩人都不是吃素的,沒敢靠太近,所以具體的情況還不大清楚,除了柏王府請過兩次禦醫外,沒有其他特別之處。”
“禦醫?柏王?倒是有意思了。”
……
沐樺祁從修王府出來,讓馬車將她帶到一個稍微僻靜的地方就直接飛身離開,所以就連車夫也不知她去了何處。其實她這麼做不是沒有目的,天瓊在暗,她在明,不得不防範。
如以前很多次一樣,她直接躍上軒滬逸院子的牆頭,直接坐在那裏。
她一出現,坐在院子裏下棋的一籃一紅兩道人影就朝她看過來。
“警覺性還在,看來沒廢掉。”她依舊坐在牆上,沒有下去的意思。
“祁小姐來了?下來坐吧,奴婢去給您弄些喝的。”若蘭笑著起身離開,她知道祁小姐此番來,是有時要和公子說,弄喝的也不過是找個離開的借口。
軒滬逸晃了兩下折扇,“看你還有翻牆的力氣,一時半會兒也是死不了的,若蘭還一直嚷著要去看你,擔心你出什麼事,本小侯就說她是杞人憂天,哪像本小侯,有先見之明才沒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