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樺祁剛睜開的雙眸微微一眯,空氣中殺氣驟現,讓人不由打了個哆嗦,“你在威脅我?”
她生平最討厭的事情之一的就是被人威脅!活了這麼多年,能威脅到她的人還沒出生呢!憑他一個小小的北疆王子也敢來威脅她,不自量力!
秋息見狀又要向前來勸說冷遼景,又被他的一記警告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也罷,他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姑娘錯了,小王不過是實話實說。此次前往淩城路途遙遠,小王想請姑娘一道做個伴,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請?做伴?
這是要直接擄她的節奏?這麼好玩的事她還真沒遇到過,如果不是急著趕路,她還真想玩玩呢,哎,到底是日子太無聊的緣故啊。
“不如何!”
“嗬嗬,姑娘可不要拒絕得那麼快……”話還沒說完,冷遼景就覺脖子一涼,低頭看才發現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劍已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股涼意流過全身。
“主子恕罪,屬下來遲!”雋依說著,架在冷遼景脖子上的劍卻沒挪動分毫。
站在冷遼景身後的侍衛齊齊僵住,這個女子是何時出現的?速度之快竟連他們都未曾能察覺?
秋息也是愣在當場,他再厲害終究隻是個文官,麵對這樣的場景他也是束手無策。
姚信單膝跪在地上,“屬下來遲,還望主子責罰!”
沐樺祁眉頭微挑,她是好說話沒錯,但有些事還是有原則的,開口有些許怒意,“怎麼回事?”
雋依見她生氣了,說真的這些年沐樺祁在屬下人麵前生氣的次數屈指可數,也多了幾分認真,心中也是真的愧疚了,作為屬下,在主子遇到問題那麼晚才趕過來,好在主子遇到的對手尚能對付,若是遇到類似天瓊梟那般能輕而易舉就能製服主子的人,那後果……她不敢再想下去。
“屬下和姚信都被人給絆住了,一時走不開身。”
以雋依和姚信的身手都要這麼長時間才能解決了過來的人,看來還真是下了功夫的,“北疆王子真是用心良苦,本尊都有些感動了,不過冷遼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到本尊身上,本尊本想念你是北疆王唯一的兒子,賣他一個麵子不與你多做計較,沒想到你竟這般不識好歹,如此,也別怪本尊心狠了。”
“姚信,殺了吧,一個不留。”如此平淡的語氣,就好像在說,“嗯,今晚月色不錯,星星很多”一樣,就連姚信都微微愣了一下。
冷遼景完全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她不是開玩笑,是真的要殺了他們!
“是,尊主!”
姚信的速度很快,那些所謂的高手侍衛不過在幾招間就完全倒下,雋依沒有動手,劍依然架在冷遼景的脖子上,血腥味彌漫中,她略微愣了一下神,隻因突然想到似乎很多年她都不曾出過任務了,隨著這血腥味來的竟是心底隱隱躁動的興奮,醫術再高,到底還是做殺手時的記憶更深啊。
然就在她這一個愣神瞬間,冷遼景的身子輕輕轉變了一個弧度,錯開了她的劍,轉身拉著秋息已以一個最快的速度退到幾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