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王後娘娘還真是見多識廣。”這是話本子看多了吧。
“那是,這倒不是我自誇,我母後既溫柔又美麗,還博學多識,我就沒見過比我母後更優秀的女子,據我父王說,母後早年還是大淩的第一美人的呢!不過現在據說那第一美人是沐樺苀,這沐樺苀我也是見過一兩回的,不要說我母後,就是我自個兒,我都覺得比她要漂亮些,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人給評出來的,真是沒眼光……”
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沐樺祁隻暗暗扶額。
“抱歉,阿儷遇到投緣的人就是這個樣子。”林瑞遞給她個抱歉的眼神,隨即也跟著無奈的笑了笑。
“無礙,這樣很好。”比起那些虛與委蛇的人,她更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
剛說著,就見一個黑團朝她飛來,直直落在她的肩頭,定睛一看,是一隻小鷹。一看清它,沐樺祁臉上的神色就變得認真起來,這是墨邪閣專門訓練出來傳遞消息的鷹。
突然傳來消息,是出了什麼事?
見小鷹兩隻腳都綁著竹筒,沐樺祁微微愣了愣,什麼消息居然一個竹筒都裝不完?也不擔心太重了這小鷹運不過來。
呃,好吧,這對於專程訓練出來的小鷹顯然是不可能的。
扯下左邊的竹筒,打開來看,竟是有三張紙!雖說那支也不是十分大,但那到底是三張啊,關鍵是還有空白的。
這到底是哪個傻缺寫的?她可不記得墨邪閣有這樣的人物。
再打開一張,上麵的字寫得剛勁有力,筆鋒間盡顯狂妄,能寫出這樣字的,必定是個超級自負的人,似是天下人在他眼中,都不過如此而已。
當然,這麼說許是有些誇張了,但沐樺祁也不知為何,從他的字中盡看出了此人必定是個上位者。
“阿祁,真是好本事!回來有你好看!”
果然,事實證明她猜得沒錯,阜修那廝,還有誰比他更自負,好吧,人家有那本事。原來傳聞中修王殿下寫得一手好字是真的。
另一張是一幅畫,畫了一枝紫羅蘭,跟她右肩上的刺青一模一樣。
“畫得還不賴,畫技隻比我的差些。”看著畫不由揚了揚嘴角,阜修那人,得知她離開淩城而不告訴他,依著他的脾性,必定很生氣,再如何說他們如今也是未婚夫妻不是?這般有空給她書信,想來應是養病養得極是無聊了。
“雨兒,那是什麼,看你那開心的模樣,不會是情郎寫的書信吧?咦!這不是畫麼?畫得還不賴,能給我看看麼?”林潔儷到底不是一點也不懂的人,知道沐樺祁身為墨邪閣尊主必定會有一些秘密的書信,縱然感興趣也不會衝動的直接去奪。
沐樺祁將寫有字的那張折好,再將畫遞給她,“嗯,看吧。”畫沒什麼,信確是不能看的。
“哇!真是畫得不錯,這等畫技,恐怕一等畫師也比隻不過吧!”說著對沐樺祁曖昧一笑,“竟還千裏傳畫,真叫人羨慕呀!哥哥,你看你看,畫得很好吧!”
林瑞接過看了一眼,略微訝異,毫不掩藏的讚道:“此畫,便是當世名家也未必能畫出這般火候。”說完又抬頭看沐樺祁一眼,原來不僅她本人神秘,她身邊的人竟也有這等本事麼?
見林瑞讚得真誠,沐樺祁也隻淡淡笑著,心裏卻想著不愧是阜修,就連隨便的一幅畫都能得十大公子中的林瑞這般讚賞,那麼作為他目前未婚妻她,是不是也可以驕傲那麼一下下呢?
嗯哼,雖然不想承認,她是真的覺得有這麼一個有才有貌有權還有錢的未婚夫是件令人十分愉快的事。
再扯開小鷹另一條腿上的竹筒,上麵是亭原的字跡,自然,那上麵的內容也就他們墨邪閣受過專門訓練的人看得懂,隻因,那是她教給他們的拚音。
上麵的內容無非是解釋為何她會用小鷹給阜修送信。阜修那人的淫威,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受得住的。
單就想想他將信送到亭原麵前,居高臨下的冷著臉丟下句“給你家主子送去”,就能猜到亭原那一臉不想應但又不敢不應的苦逼模樣就覺得十分搞笑。這麼想著,她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弄得還在看畫的二人齊齊看向她。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欣賞,這畫世間恐也就隻這麼一幅而已,能見著的人可沒幾個。”阜修那人,本事雖大,卻誌不在此,他的畫,可以說比他的字還珍貴。
林潔儷看看畫,再看看桌上的那張白紙,不解道:“那空白的紙是怎麼回事?”
“哦,估計是怕我忘了回信,給準備的信紙。”從這裏來看,阜修還是有些了解她的。
林潔儷眼角狠狠一抽,“什麼人這麼奇葩?”
“嗬嗬……”沐樺祁但笑不語。這世間,還真有這種奇葩的人呢!
隻是阜修這般,不過是因為她離開沒有知會她一聲所以生氣的警告吧?那畫,許也是無聊又恰瞧見他那紫蘭居中的紫羅蘭才隨意畫的吧?
可是,這樣的理由為何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