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沐樺祁還真沒法理解。
“想那麼多做什麼?左右大婚就是明日,也改變不了,與其煩悶倒不如好生睡一覺。”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於她來說到底是年輕了很多,會有些緊張也不奇怪。
無錫月想了想,讚同的點點頭,“嗯,或許你說得對。”
正在沐樺祁要誇獎她領悟能力不錯的時候,她又抓狂的大呼一聲,“可是我還是很緊張啊!”
沐樺祁暗暗翻了回白眼,想著反正都安慰到這裏了,還是有始有終的好,繼續道:“你覺得豐牧如何?”
無錫月聞言不知從房頂哪裏掏了塊破了的瓦礫隨手朝後一扔,“討厭死了!”
然後還不等他們繼續,就聽到後麵院子有誰大罵一聲,“是什麼人偷襲老子!給老子滾出來!”
無錫月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二人同時朝後看一眼,後麵的院子中正有一大漢扛著大刀怒吼著,想來剛才是在練功。相視一眼,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會吧?這都能砸中,難道本小姐的武功修為已高深若此了?”
“有一種說法叫做‘瞎貓碰到死耗子’,不過你也不必泄氣,還有一種說法叫做‘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再接再厲!”沐樺祁頗有幾分語重心長。
二人修為皆在那大漢之上,並不會那麼輕易就能被發現,見找不到人,便又罵罵咧咧的轉身朝屋裏走去。
看到一臉帶笑的無錫月,沐樺祁知道她已心中的煩悶也消散得差不多,“瞧著你的樣子也不是那麼討厭豐牧,加上豐牧那人也不似那紈絝之輩,既說了要娶你,便會一直都是待你好的。”與豐牧接觸得不多,並不代表沐樺祁對他的事不了解,作為未來養老地的主人之一,她自然是專門去了解過的。對於豐牧那樣的人來說,是斷然不會做那種將婚姻當作玩笑的事。或許一開始是有目的的,但就那天擂台上的情形來看,豐牧分明就是樂在其中。
無錫月輕歎,多了些許無奈的意味,“其實我也知道他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但還是……怎麼說,就是覺得這樣會不會太快了,畢竟我們認識還不到半個月。”
“認識時間的長短並不能是用來衡量合不合適的標準,豐牧到底是難得的有為青年,這般有才有貌有權有勢的人時間雖有不少,但能遇上的也沒幾個。既然被你給撞見了,就趕緊抓牢了吧,不然到時候被別人給搶去了,有得你哭的。”沐樺祁覺得實在難說,就把她的那一套標準都給搬了出來,實際上她還想說就豐牧這樣的,跟著了就能一輩子不會吃喝發愁,多劃算的買賣,不過想著怕嚇著人家小姑娘,還是忍住了沒說。
然單就這樣的,在無錫月這種從小被傳統家族熏陶的女子來說,都有些詫異了,“你這說得,也太直接了吧?看一個人哪能這樣的?更何況我選的是要與我過一輩子的夫君,又不一定得看他是何身份是何出身。”
沐樺祁輕嗤一聲,“就你這樣高貴出身的大美人,尋常人你會看得上?便是你計較這些看上了,你以為你的家族會接受?得了,別想這麼多了,那豐牧很不錯。不過這種事也不是別人說的,這還得要看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