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前來,本就有事,待事情解決,她還得趕回淩城,沐樺祁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開口:“念兮,你去弄些吃的,雋依也去幫忙,姚信自去四處看看,無須跟著。”
朝莫子邪所站的竹樓走去。
“老頭,我有些話想與你單獨說。”語氣不再是之前的隨意,莫子邪也收了臉上的漫不經心。
“進屋裏說吧。”
……
待莫子邪幫她把完脈,沐樺祁便見他臉上有著她從未見過的嚴肅。其實,老頭與她的相處方式,說是救命恩人或是師父,倒不如說是朋友要來得合適些。所以老頭極難在她麵前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不是不想,而是不消片刻便會被她給言語擊破了。
是以見莫子邪如此,她便也知曉了他是沒有法子的。
早已猜到,倒也沒什麼失望,眉頭挑了挑,“老頭,我可是活不長了?”
莫子邪看向她,隻冷哼一聲,有點小傲嬌的別過頭。沐樺祁知道,他其實是擔心她的。
“老頭,你也不用這副樣子,我這不是還活著麼?再說了,我可不認為自己會那麼容易就死了。”她原是想說,就算死了也沒什麼,她並不怕死。
“禍害遺千年,你當然不會這麼容易就死了!”
“這是老頭你給我算的掛?”老頭的本事,她是知道的,早在幾年前她就不止一次的要讓他給她算上一算,好看看她命途是否多舛,是否能安樂的做個有錢人過完此生,然每每這時老頭總沒好氣的看她一眼然後什麼也不說。
“你想得倒美,老頭會那麼輕易給人卜算?且不說你沒給我千金,就算是給了,也得看我有沒有那個心情給你算。”
“小氣!那老頭你現在給我算一算唄,你說你有這等本事,若我不在死前體驗一回豈非要死不瞑目?”
莫子邪一頓,才緩緩開口,“你的命格,我參不透。”說完眉頭難得的皺了皺,很早以前,他就給她算過,“分明是早殤之命,如今卻還活得好好的,所以,老頭參不透。”
沐樺祁提起茶壺的手微微一頓。
屋外清風吹過,有幾縷陽光透過竹樓的窗戶投射進來,不涼也不熱。
須臾,沐樺祁莞爾一笑,倒了一杯茶遞給莫子邪,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著,不帶情緒的道:“或許老頭你說得也沒錯,早前若非得你搭救,我自是早殤無疑。”
然真相究竟是何,終究也隻有她一個人知曉罷了。
莫子邪端著她遞過去的茶盞,卻不喝,看向她的眼神裏多了幾許深深的探究。不過很快注意力便被她手腕上的紫玉鐲轉移了。
“那是什麼?”
順著他的目光,沐樺祁看到手腕上的紫玉鐲,輕輕一笑,“哦,你說這個啊,阜修給的,說是他母親給兒媳的見麵禮。不過說來也怪,這鐲子自戴上去後便取不下來,也不知是個什麼緣故。怎麼?難道老頭你識得此鐲子?”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越發覺得這鐲子不是尋常物,且不說見識不凡的西潛煥覺得它眼熟,此番竟是連老頭都注意到了它。
阜修,究竟是個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