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不知不覺間她就感覺到阜修對她的在意,隻是不管如何在意,他最多也就對她多些擔憂吃些無聊的小醋,高高在上從來都是他修王殿下的作風,如此番這般有些遊移不定的情況沐樺祁從未見過。是什麼原因讓他這麼一個從不將旁人當回事的人這般刻意的去在意?
“你認識豐玄?或者該說,你對豐玄,有著某種忌諱?”除了這個,她再想不到更好的解釋。
對視的雙眸,她看到了阜修眸中的躲閃。
果然,他是認識豐玄的。卻想不透徹是怎樣的交集讓阜修會生出這樣的情緒。
阜修頓了頓,轉過臉不再看她,答非所問道:“你真想結識豐玄?”
他這個話,其實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嗯,是想的。”阿九,那個為她險些失掉性命的少年,她原就欠他一條命,豈有不想結識之理?
阜修再深深看她一眼,隨即皆沉默著誰也不再開口。
“皇上,國庫被盜非同小可,既然這件事由太子殿下親自查辦,可否告知臣等現下可有收獲?也好讓臣等安心。”一個朝中頗有威望的大臣起身走到殿中跪下。
皇帝對他的問話雖有不悅倒也未說什麼,直接看向淩嘉恒,“太子和酉大人也莫要跪著了,太子你起來將查探的情況說說。”諸國使臣麵前說這件事,本就臉都丟盡了,淩帝的口氣必也不怎麼好。
“是……”淩嘉恒應聲站起來,狀似無意的掃了眾人一眼,這個舉動可謂是將那些膽小的嚇出了一身冷汗,真怕一個不小心被他點出來,到時候縱然自己無辜也少不得要脫一層皮,皇上多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性子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不然他也不會在修王為大淩做了那麼多事後未有任何要求的情況下生出忌諱之心。
收回視線時,細聽之下竟是一陣低低的吐氣聲。
淩嘉恒唇角彎起一個譏誚的弧度,如今的大淩朝堂,到底隻是表麵看著輝煌了。或許真如沐樺祁暗示的那般,大淩的氣數將盡。作為大淩的太子,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隻有為大淩爭取最大的利益了罷。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會將大淩交到一個真正為國為民的人手裏。說他胸無大誌也罷,從來這個位置就不是他所追求的。
“回父皇,經兒臣幾日的查探,確實有了些結果。”
“哦?那說說看。”淩帝臉上不悅之色減少些許,他了解他這個兒子,若不是真的掌握了關鍵的線索,是不會這般說的,他果然沒看錯他,一直想將皇位交給他,除了彌補那一份虧欠外,更多的還是他相信他這個兒子的本事。
若是他想,必然能做一個盛世明君。隻是可歎,旁人趨之若鶩的皇位,到了他這個兒子麵前卻如瘟疫般能躲則躲。
其實皇帝忽視了,若是淩嘉恒看重這個皇位,依著他多疑的脾性,又豈會還有如今的想法?
所以說淩帝本身也是個矛盾體,想人家重視,又擔憂人家真的重視。
在眾人中搜尋一番,視線停在一個老者身上,“戶部侍郎大人,國庫原是在你戶部管轄範圍內,你與大家說說你所知道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