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帝看到的是太子終於願意動心思做事,倒沒有不悅。
隻是這話音一落,大殿中就傳來“哐嘡”一聲大響,緊接著是一聲大吼,“你這婢子,毛手毛腳的,還不快將這裏收好了滾下去!”
聞聲看過去,是淩嘉顧怒吼這扇了那宮婢一巴掌。
那宮婢臉上一個大大紅印,眼圈紅紅的分明是在流著淚,卻不敢哭出聲,“顧……顧王殿下饒命,奴婢……奴婢這就收拾。”垂首收拾,卻越發委屈,適才倒酒,她也不是故意打翻的,若非撞了她一下,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這一下響動,淩帝及諸人看向淩嘉顧的眼神皆有些意味不明。
“怎麼了?吵吵鬧鬧的成什麼樣子!”
“父皇息怒,是這個婢子毛手毛腳的將酒壺打翻,險些淋了兒臣一身,這才……”
“好了,給朕安生點!”
對上淩帝淩厲的眼神,淩嘉顧眉角忽地一跳,連忙打發走那宮婢再坐下。
此時,朱然等人已帶到。
“堂下何人?”
朱然一陣哆嗦,“回……回陛下,草民……草民是朱府管……管家朱然。”
“太子你來問,朕看著就心煩!”
“是,兒臣遵旨。”睨向朱然,未怒已將人震懾住,“朱然,你可知罪?”
“回……回太子殿下,草民……草民……”
“朱然,你可得要想好了再答,是一人死還是九族滅,你可要想好。”淩嘉恒打斷道。
朱然一個激靈,一陣哆嗦,險些嚇暈過去。
“回……回太子殿下,草民說,草民草民收到一封書信,讓草民拿到國庫的鑰匙,否則……否則等著給家人收屍,草民這才……這才在大人的茶水裏下了藥,拿到鑰匙後草民後就有人來取走了……”
“可知來人身份?”
“回太子殿下,這個草民確實不知,就連他們將草民的家人關在何處草民都不知曉,他們隻說草民若敢將事情泄露出去,就直接等著給家人收屍……皇上,太子殿下,是草民一時糊塗,還望皇上能放過草民的家人,他們都是無辜的,草民知道自己死不足惜,但請皇上看在草民一片孝心的份上,放過草民的家人……”
“好了,這件事父皇自有決斷!你可看到那人長何模樣?”
“未曾,那人是晚上來尋的草民,都是黑衣蒙麵,太子殿下,草民句句屬實,還望殿下明察……”
淩嘉恒擺手示意他不用再說,轉而問那幾個黑衣人,此番那幾人身上皆是傷,顯然已被審問過。“你們呢?是什麼人?”
那幾個人垂頭不說話,倒是有些骨氣。
“你們確定不說?你們嚐試過的那些刑罰,不過隻是皮毛,本宮手裏還有不少新鮮玩意,那些東西不要說你是死士,即便是武功修為再高的人也不見得能受住,你們確定想試試?”
那幾個滿身血跡的黑衣人中有幾個不由哆嗦了一下,卻仍不開口。
淩嘉恒回身對淩帝行了一禮,道:“父皇,兒臣原是想將審問的結果直接上報,卻未曾料到會有今日這般情況,兒臣尚未來得及審出結果就將這幾人帶過來,還望父皇原諒兒臣辦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