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樺祁輕笑,突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其實方才說那些話時她也是害怕的,她害怕阜修會否了她所有的想法,認為她荒謬不可理喻。畢竟她這樣的想法於這個時代而言確實不符了些。
好在,他沒讓她失望。
“那也得要你打得過我才算,說起來,我一直想和你打一架來著,不然等你功力恢複,咱比一比?”
阜修麵色有些難看,她這情緒轉換得也太快了,上一瞬讓他緊張得要死,下一瞬又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隻是看著她那張清秀的笑臉,他縱然有怒也不知如何發。想來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就是這般了吧。
“定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沐樺祁鬆了一口氣,阜修又何嚐不是。
“哎呀!阜修你也不必如此,我說這些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一年後我還活著的情形下,若是一年後我死了,你就找個真心待你的姑娘好好的過活,不必為我傷懷,反正人終有一死……”
“你給我閉嘴!”語氣忽地又軟下來,“本王不會讓你死的。”
沐樺祁被他這麼大膽反應唬得微微愣了愣,半晌才鬆懈一笑,“嗯,我不會死。”
阜修隻覺她有氣死人的本事,若是承受力差些的人,恐怕早就被她不斷變換的情緒給折騰得昏厥過去幾次了。
……
“既然三皇弟你和王小姐如此情深,不如皇兄就讓你們在黃泉路上做個伴,如何?”
“淩嘉顧,你有本事就衝本王一個人來!”
“嗬嗬……好骨氣!來人……”
“二皇弟,你可是想好了?當真要繼續執迷不悟?”淩嘉顧一副要置淩嘉初於死地的樣子,淩嘉恒突然不緊不慢的開口,起身,緩步朝淩嘉顧走去。
也恰是他的這一個動作,讓大殿中原先準備起身的些許人生生壓下了動作。
冷遼景拳頭握得“磕磕”直響,眼中閃過一抹陰沉的笑,淩嘉恒,倒是讓人意外。好在他反應夠快,否則豈非是連自己也要搭進去?
淩嘉恒出手,速度很快,僅眨眼間那兩個劫持住淩嘉初的侍衛就被他一拳一腳間遠遠跌坐在地,口吐一口鮮血,已昏死過去。
從未有人看到淩嘉恒出手,皆不知他竟有這等好身手。
眾人顯然是被嚇到了。
淩嘉顧更是滿臉不可置信直指著他,“你……你你你,怎麼會……”
淩嘉恒彈彈身上紅色衣衫因剛才的動作引起的褶皺,緩緩道:“二皇弟,有一點你說對了,在所有兄弟,你確實是最差勁的一個。”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太子第一次與人說重話。隻是太子,你這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一點不留情啊!
“你——”
“二皇弟,你知道本宮向來不喜殺戮,若你現在認錯,本宮會念在同出一脈的份上向父皇求一份恩典,饒你一命。”這話,出自真心。
“哼!太子皇兄,就算你未中毒又如何?憑你一人能與本王的五千禁軍對抗不成?”大淩禁軍,隻認令不認人,這是先祖皇帝定下的規矩,本來這禁軍符令是在皇帝手中的,此時卻不知為何到了淩嘉顧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