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臣等皆是依規矩行事,先祖皇有令,禁軍隻認令不認人,冒犯之處還望陛下見諒。”不愧是禁軍首領,請個罪都不卑不亢。
淩帝雖有氣,卻也不能忤了先祖規矩,揮揮手,“算了算了,你們也是身不由己,朕不會追究,隻是如今禁軍符令已毀,你們當如何?”
“在陛下著人重新做出新的符令前,臣等不聽命與任何人,是以,臣這就領禁軍退下,待陛下拿了符令前來,臣再來領罪。”
“臣等告退。”
淩帝一口氣憋得不上不下,這個人,真是個不知變通的木頭!
幾千禁軍一退開,大殿瞬間安靜了不少。
沐樺祁憋了半天,仰頭道:“阜修,我想笑。”是真的想笑,丫丫的那禁軍首領太帥了有木有?瞅瞅皇帝那憋得鐵青的一張臉,太喜劇了。
“場合不對,躲著點。”說完將她一拉,將她的頭深深扣在懷裏。待聽到胸前傳來的悶笑聲,不由彎了彎嘴角。
好一會兒,沐樺祁終於笑夠了,抬起頭來,眼眶中還含著些因笑得太激動出現的淚花。
她一雙眸子本就生得好看,如此水汪汪的眨巴著,竟讓阜修看得有些失神,這一失神的結果就是頭一低,溫潤的唇在她的眼睛上碰了一下。
兩人皆被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嚇。
阜修不愧是阜修,僅一瞬就恢複正常,板著一張臉正色道:“往後不許這樣盯著旁人看!”
沐樺祁心中突生了點小委屈,怎麼覺得像是她錯了似的?可是能不能告訴她這是個什麼狀況,她不過就是笑得累抬個頭,被占了便宜不說,這廝竟還一副“是你的錯”的表情是個怎麼回事?
“莫名其妙。”
阜修耳根有些微紅,這麼失控還是第一次。忙轉移話題,“剛剛你也看到了?”
沐樺祁大多時候做事都不是很上心,可一旦是她上心事就會做到全心全意。如今給她的人生帶來如此大影響的噬心蠱這件事她就十分上心,這一上心之下就將那個給她下蠱的天瓊梟深深的記恨上了,隻是可恨一直尋不到他的蹤跡。現下既然有一點端倪,她自不會放過。
是以,阜修這一提起她就將適才被占便宜這事拋在了腦後。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阜修對她還挺了解。
“原就懷疑淩嘉采和淩嘉柏,此一番動作,倒是讓他自己露了馬腳。剛給本姑娘下這種蠱,定叫他後悔此生走此一遭!”
阜修雙眸閃過一絲溫柔的疼惜,隻撫了撫她柔順烏黑的長發,不言。
“既然禁軍的麻煩解決了,也該是咱們出手的時候了。”
阜修低沉的應了聲:“嗯。”有些寵溺,有些縱容。
在他給木天示意的時候,沐樺祁也給去而複返的亭原打了個眼色。然後兩人繼續坐著看戲。
這突然的變故可謂是讓淩嘉顧有些傻眼了。但是如今的情況是不能再退,隻得拚死一搏。
“將他們全殺了!”他一聲令下,那些個顧王府的侍衛死士就都像打了雞血似的不要命的殺著,顯然他們也是知道隻有拚死一搏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