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既是不讚成本相是法子,提出一個可行的來就是,何故這般針對本相!”、
左相朝中在朝中得勢,兩個女兒,不管是沐樺苀將要嫁入塵王府還是作為不得寵的庶女沐樺祁即將嫁入修王府,在旁人看來都是高攀了。這一高攀下,地位可謂就是“噔噔噔”的上去了,哪能不叫人眼紅?是以在不知不覺間,沐樺邱在朝中明裏暗裏得罪了不少人。
當然,這些一向眼高於頂的沐樺邱從未放在心上,不然此時也不會提出這種容易讓人找到話柄的法子來。
“左相大人言重,下官等人不過是實話實說,並未針對大人。”一個大臣開口,眉眼間卻是難掩的譏誚。
“是啊,下官等人不過是說出自己的一番見解,左相大人又何必顧左右而言他!”這人,顯然也是早就看沐樺邱不順眼了。
又一個人開口,就會又越來越多的人跟著附和。
眾人七嘴八舌,場麵又壯觀了。好似誰也不曾記起就在不久前,這個大殿中還是一片殘骸血肉,很多人都那樣的場景驚得說不出話。
沐樺祁看著這諷刺的一幕,心裏忽的多了一絲悲涼,不是為自己,也不是為這些人,而是為這殘酷冰冷的現實。
朝堂風雲變幻,像這些能爬到如今地位出現在此的朝中大臣,又有幾個內心沒有些殘忍因子的呢。
以往她總是安心的過著她的小日子,隻想著若是有一天厭煩了這一切便尋個安靜的地方過完餘生。如今瞧著這一番場景,她突然對自己一直堅持的東西有了懷疑。
這些鬥爭,不管是國與國之間還是朝堂中的大臣與大臣之間,最終吃苦的都會是那些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
她是自私,是不心懷天下,卻自覺做不來所有人痛苦隻她一人安生的事。
沉吟片刻,神色凝重,好看的眸子透著從未有過的堅定,抬眸定定看著阜修道:“阜修,若我一年後還活著,便助你還世人一個清明盛世!”
阜修微頓,是被她的話生生驚住。
半晌,溫潤笑著點了點頭。不問她為何知曉他要做的事且還那般肯定,也不問她為何敢以一個女子的身份說出助他成事這種話,更不問她為何會突然間生出這樣的想法,畢竟沐樺祁這樣的話確實可算是毫無征兆的突然間說出來了。
隻知道,既是她說的,他便信了。
“待到那時,我便與你攜手遊遍世間。”
沐樺祁忽地笑了,笑得很輕卻很真心。
……
這些大臣不停的鬧騰,皇帝卻意外的不言不語,半倚在龍椅上微眯著雙眼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些保持中立的發現皇帝根本就不想管這些糟心事,可事情又不得不解決。終於,有開口了。
“既然諸位大人覺得左相大人的法子不可行而你們又沒有更好的,本官倒是有一個想法,不知諸位可願一聽?”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即將成為太子老丈人的酉子朝。
且不說酉子朝未來國丈的身份,單就他多年來在朝中對事情總是秉著能躲則躲的態度,突然願意發言,眾人就是驚訝愣神,也足夠讓大殿恢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