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崖山,穹崖頂,西部。
這裏正是西魔教的棲居之地,而東麵就是東魔教的棲居之地,中間被絕峰隔絕,永遠都不可能見麵了,除非繞到對方後麵,不過這樣做很麻煩,而且也沒有人會這麼做,隻因為二十年前那場變故,雙方不可能心平氣和的麵對麵聊天談事。要是一碰麵,絕對是刀兵相向。
此時的西魔教教主練長空滿臉愁容與憤怒,更多的則是憤怒。
望著底下的數十名下屬,氣就不打一處來,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能為他分憂,哪怕是一絲都沒有!更可氣的這些飯桶到目前為止也沒查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隻知道江湖上少林慘案與百靈穀滅門的事被人給栽贓嫁禍了,愚蠢的是,那些名門正派還真的以為是他派人做的。
這些白癡,也不知道動動腦子,我有這個實力應對做這些事之後的局麵嗎?明顯是別人做的嘛。而這場嫁禍最明顯的就是自己下屬刀魔與陳超這二人參與了,現在這兩個人在哪裏他也不知道,又是明顯的嫁禍啊,擺明對方收買了這兩個人啊!
練長空也沒時間去查明真相,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那個什麼討魔盟軍,簡直就是赤裸裸來滅他魔教的,哪有空去尋找真相。
拍了下身邊的木桌,練長空極為憤怒地吼道:“人呢?刀魔人呢?”
陳超早已因重傷逝去,唯有一個刀魔是他現在唯一的線索與救命符。
找到刀魔,讓他坦白一切,告知群雄詳情,到時候他魔教的危機自然迎刃而解。
練長空絕對是精明的人,隻是現在憤怒讓他失去了一點點兒智慧,他也不想想,就算刀魔坦白一切,那些名門正派就會放過魔教嗎?
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讓這麼多名門正派集結,不做點什麼維護蒼生的事簡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啊!
座下眾人無人說話,這個時候的練長空正在氣頭上,誰觸誰倒黴,還不如一言不發,坐等事態的繼續。
練長空睜大著眼睛掃了一眼座下,他的手下全都低著頭思考著什麼,看來大家都不是笨蛋,誰敢這個時候與他對視就是找不自在。
“沒有人敢說話嗎?你們哪怕告訴我那個什麼盟軍現在在什麼地方了我也會高興一下啊!”
聽了這話,身為八魔之一的鏈魔不知為何腦子頓時一搭,然後不禁說道:“教主,討魔盟軍已經快要達到黑牙城了。”
站在鏈魔邊上的四大護法之一鎮山河是和鏈魔一路的,二人關係較好,他老早就怕鏈魔這蠢貨會在此刻說錯話,所以一直盯著鏈魔,剛剛便見鏈魔要說話,但還是晚了一步,原本打算用來捂住鏈魔嘴巴的右手最終還是無奈地沒有伸出去。
在場的人全都覺得鏈魔這蠢貨又犯蠢了,隻有一人不這麼認為,這個人就是同為八魔之一的心魔。
心魔以蠱惑人心出名,一張嘴巴往往直戳人心,將一些意誌不堅定之人轉變為魔教之人,可謂是正派人士之中人人都想誅殺的對象,他也公認為是八魔之首,同時他也是魔教的智囊,相當於軍師一般地的存在,可謂是魔教練長空之下的二號人物。
心魔雖然沒有發現鏈魔的異常之處,但他內心就是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一定要防備這個鏈魔!
誰知道這個鏈魔是不是和刀魔一樣早已叛變投靠他人,不能不防。
練長空一聽這話就更加鬱結了,什麼討魔盟軍?你這是變相承認我們是魔啊!我們是聖,不是魔!還有,老子就是隨便一說,你他娘還真給老子麵子,當真回答了,這是不讓我下台啊!
果真愚蠢!
與大多數人一樣,練長空也把這個鏈魔當成蠢貨,要不是鏈魔武功高強,又是八魔之一,不然哪會輪到他來這裏商議這等大事。
練長空氣得麵色驟變,但還是忍住了,此刻正是用人之際,哪裏能責怪這些人半分。
不去理會鏈魔,練長空轉向另一邊,那裏站著兩個女性,整個西魔教高層裏麵唯一的兩個女性。
四大護法之一的白素與十六護衛之一的陰柔。
即便陰柔是低著頭的,她也感受到了練長空那強大的壓迫集中在她身上,看來是想讓她有個交代。
“陰柔,你身為整個情報部門的首領,是不是應該有什麼話要說?”練長空質問陰柔道。
陰柔緩緩抬起頭來,直視練長空。她那嬌容說不出得嫵媚,眼神之中滿是魅惑之力,仿佛時時刻刻在挑逗看她的人。
練長空雖然是正常男人,但他功力深厚,意誌夠強,所以陰柔的魅惑之力於他而言沒有任何作用。
“教主,這您也不能怪奴家啊!您每年撥給我們情報部門的錢是越來越少,這想要消息靠的就是錢財和人緣,您看看人家八方風雲樓,背後是‘土財神’支持著,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再看看奴家手中的情報部門,錢沒有多少,想查出點有用的消息也查不到。再說人緣,我們是那些江湖人口中的‘敗類’,哪個會把消息賣給我們?知道我們是聖教的人還不是立刻舉刀相向。”陰柔向練長空哭訴道,說著說著好像要哭出來了,當真是佳人淚難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