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故意激將,因為曹操明白,上一次,官渡之戰僅僅是雙方試探性的攻伐,這一次,一旦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兩家一個占據冀州幽州,一個坐擁兗州徐州,彼此接壤,又是近鄰,這場龍爭虎鬥,根本避免不了,隻不過,一早一晚罷了。
陳削哭笑不得,讓自己收了蔡琰,到時候曹操好從自己身邊再將她搶過去。
真是可笑。
不一會,來到蔡琰的房前,陳削輕輕疊指在門前敲了兩下,過了一會,房門嘎吱一聲,被人從裏麵打開。
“嗯?你要走?”見蔡琰已經將包裹都收拾好了,看起來就像要出遠門的樣子,陳削微微吃了一驚。
“是啊,這些時日,一直煩勞將軍照顧,之所以叫將軍過來,奴家是要向將軍當麵辭行!”
蔡琰似乎並沒有受前幾日的心情影響,麵含笑容,酒窩裏噙著歡快,看起來心情不錯,如初春的陽光一樣,醉心心田,讓人神清氣爽如沐春風。
“將軍請坐,千言萬語,都無法表達蔡琰對將軍的感激之情,若將軍不棄,我願撫琴一,以謝將軍!”
陳削有些怔,猛的聽蔡琰要走,多少有些不舍,她孤苦一人,日後可如何生計啊。
心裏胡思亂想著,陳削挨著床邊慢慢坐下,蔡琰懷抱琴弦彎腰給陳削福了一福,然後正襟坐好,陳削起初並不在意,畢竟,他一個窮苦野疙瘩出身,壓根就不懂得欣賞這麼高雅的東西。
錚、錚、錚!
蔡琰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撥弄琴弦,出清脆的幾聲弦音,陳削循聲抬頭,他的心思,更多的是落在蔡琰的身上。
聽琴不懂,看人,這個不用學,也不用教,凡是男人,都自學成才。
但見,蔡琰纖腰婀娜、檀口輕盈、明眸皓齒、肌如冰雪,一顰一笑、一言一行中無不透露出一股古典溫婉的氣質,不施粉黛,依舊難掩生麗質。
可是起初陳削隻是欣賞美人,越看越美,可耳邊緩緩流淌的琴音不時的傳回來,漸漸的,陳削也眯起雙眼,聽的有些陶醉。
琴音綿綿,綿綿不絕,如清泉流淌,醉人心田,弦音優美,如夢如幻,就連陳削這個不懂弦樂之人也聽的出來,這弦音裏麵充滿了癡男怨女的愛恨別離,蔡琰談到情動時,那雙深邃清澈的眸子,竟布滿了水霧,滿是哀怨和憂傷。
似乎在感傷自己的遭遇,可隨即,琴弦一變,弦音再次變得輕快,蔡琰的嘴角,也浮現出了喜悅的笑容,好像心中徹底明悟,對未來依舊滿懷憧憬和希望,就算孤苦一人,蔡琰依舊心懷樂觀,笑對人生。
忽然琴音大變,陳削的心弦也隨之收緊。曲風從溫婉纏綿轉入了金戈鐵馬似的氣勢磅礴。
琴音雄渾激蕩,猶如千軍萬馬在來回衝殺,讓人血氣激蕩,湧起無限的戰意,恨不能馬上就衝到戰場上跟敵人決一死戰。
這琴音裏麵,既有患難與共的兄弟情,又有對勝利的無限渴望,還有對死難袍澤的哀悼,更多的則是讓人熱血澎湃的充滿鬥誌湧起烈烈豪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