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然聽到楚落南說的那兩個字,拉聳著腦袋不說話了。以前在公司做銷售的時候,男人們愛開玩笑,有句話是這麼說的。
男人不可以說不行,女人不可以說不要…
楊雨然覺得其實這也沒什麼,可是從楚落南嘴裏說出來,她就是尷尬的不行,她揪著裙擺低低的說:“噢。”
“我記得你是會開車的。”
車裏靜默了一會,楚落南才開口說話,他說這話的時候靜靜的看著前方的路況,眼睛時不時瞄了一眼後視鏡。
楊雨然低頭,她是會,可是整整六年她都不碰車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很久不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甚至會懷疑這件事情你已經不會了。
“我…我很久沒碰了,不確定還會不會。而…而且我的駕駛證已經被吊銷了。”楊雨然想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怎麼跟楚落南說,她斟酌了許久才低低開口:“我…我以前醉酒開車,撞過人,車和駕駛證都被扣了。”
“撞死了?”楚落南別過臉,望著她問道。
“沒…撞傷了。”
“是嗎,有陰影才不敢開車?”
“不是,能有什麼陰影。”
楚落南不解,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嗨,不是什麼大事,我那天喝多了,碰到個開豪車的家夥。我…我跟他杠上了,他開不過我就想撞我的車,我就跟他撞了一下。那…那時候,我剛離開陳家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沒權沒勢力,玩不過人家,被…被整了。”
楊雨然越說聲音越低,她不知道為什麼要跟楚落南解釋,但是她覺得不想楚落南誤會她。她在怎麼樣,也不拿人命開玩笑啊。
“嗬…”楚落南冷笑,沒有說話。
楊雨然捏著裙子,楚落南這是在嘲諷她?楊雨然有些懊惱,跟他說那些事情幹嘛,說出來自己都覺得丟人。讓他知道了,心裏不定怎麼笑她呢,更丟人。
楊雨然垂著眸子,其實事她沒講完,那個開豪車的家夥。後來死活追了她一個大學的時光,楊雨然想,那個家夥買花的錢還不都是她賠的,奶奶的,她也真是夠倒黴的。
“魏森以前剛當我助理的時候,是個名牌大學剛畢業的窮學生,好不容易工作一年買了輛小豐田。開了沒幾個月就撞了一輛寶馬車,當時都急哭了。”車裏沉默了許久,楚落南才聲音平淡的開口。
“然後呢。”
“然後我去了,什麼事都沒有那邊還賠了他一輛新車。然然,在這個攀高踩低的世界裏,你應該學會利用資源,這一點,魏森還是個窮學生的時候就已經會了。你在這個圈子裏生活了十幾年,這一點難道還沒有一個剛出來的大學生懂得嗎?”
楚落南聲音很輕,輕的隻剩下了心疼和無奈。
“噢。那看來你很注重那個什麼魏啊。”楊雨然哈哈的幹笑了幾聲,扭頭望向窗外,她的心情一時有些低落。
楚落南沉了沉眸子,知道他之前說的話都算是白說了,難為他也隻有在她麵前才能軟聲細語的和她說道理,偏偏她從來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