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夏有一瞬間的慌神,但是瞬間她又變得楚楚可憐,她道:“我也會來找你的,我愧疚了這麼多年,晚上一直都睡不著覺。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都是吃安眠藥睡覺的。我…真的,我知道對不起你,雨然你別這樣看著我,我難受。”
林晚夏說出最後一個字,眼淚掉的更洶湧了,她哭的跟個小孩一樣。
“我…你看我都沒有跟你計較林若的傷勢,也沒有跟你計較我臉上的傷,醫生…醫生說很可能會留疤的,我真的,我沒有去找我你。因為…我自知是我對不住你。”林晚夏又說。
“不是的,林晚夏不是的,不是所有的走投無路,都有人可以幫你。也更不是…所有的道歉都可以得到原諒,你一味的再說你過的不好,如果開著好車,住著豪宅,都可以說過的不好,那你有沒有睡過大街。”說到這裏楊雨然本來平靜冷漠的聲音變得尖利,她站起來望著哭紅眼的林晚夏怒道:“你有沒有!你睡不著了可以吃安眠藥,那你有沒有試過,成夜成夜的睡不著卻連安眠藥都吃不起?”
楊雨然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你知不知道,你搶走的一切,都是我的。沒有我,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社會底層混口飯吃,你能坐在這裏,那麼高姿態的給我錢。我他媽稀罕你的錢!”
楊雨然把那張支票撕得粉碎,沒在看林晚夏一眼,轉身就走。
夜幕降臨,灰水市的酒吧街熱鬧非凡。
其中最熱鬧的要屬四季如春,楊雨然一身職業裝的坐在吧台前,她的穿著雖然不暴露,周圍卻也圍了幾個虎視眈眈的男人。
“小哥兒,再拿一杯酒。”楊雨然衝吧台裏調酒的服務生吼道。
楚子蕭剛進四季如春就跟著震耳欲聾的音樂鬼叫了一聲,然後他扭了兩下,胳膊搭在鄧寒林肩膀上。
“鄧寒林,你說你被家裏關了那麼久,才放出來。今晚怎麼著也要好好慶祝慶祝,因為我上次的事,除了我哥,家裏誰也不知道。我看你可憐,這次放開了玩,我買單。怎麼樣,夠義氣吧!”楚子蕭搭著鄧寒林,吊兒郎當的說。
“行啊,哥幾個放開的玩,楚二少請客。”鄧寒林冷笑一聲,對後麵的一幫公子哥說。
又是一堆起哄的聲音,然後楚子蕭跟鄧寒林並排走進去。楚子蕭走過楊雨然的時候,頓了一下,然後他又退了回來,仔細的看了楊雨然一眼。
“你…”楚子蕭瞪大了眼睛,你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楊雨然麵上染上醉意,她眯了眯眸子看了楚子蕭半天,用一杯酒潑了楚子蕭一臉,潑完她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鄧寒林走了老遠,見楚子蕭沒跟上來,又倒回來找他,不湊巧就看見楚子蕭被潑了一臉酒。
“瘋女人。”楚子蕭氣得跳腳,大罵一聲。
“給。”鄧寒林遞給他一張紙巾,望著楚子蕭的狼狽模樣笑。
“怎麼,你還喜歡這種款式的,來那麼多次,我還沒見你對哪個女的青睞有加呢。”鄧寒林又給楚子蕭遞了一張紙巾,接著說。
酒吧裏音樂太大,楚子蕭根本沒聽到鄧寒林說什麼,他隻顧著把自己臉上的酒擦掉,然後把揉成一團的紙巾準準的扔進了楊雨然準備喝的酒杯裏。
扔完後,他解氣的冷笑一下。
楊雨然停住要喝下這杯酒的動作,下了椅子向楚子蕭走過去,然後她輕佻的挑了一下楚子蕭的下巴,被楚子蕭一爪子打開後,她手上的皮膚又疼又麻。
楊雨然頓時笑的嫵媚,她笑道:“小弟弟,這麼年輕就出來玩啊。毛兒長齊了沒有啊”
然後她一杯酒帶著紙巾,直接從楚子蕭頭頂上澆下去。知道酒吧的音樂大,她的聲音自然也加的很大,惹得附近幾個男男女女望著楚子蕭嘲笑一聲。
楚子蕭氣得整個人處於怒火之中,要不是楊雨然是他哥道目前為止還看重的人,他今晚整不死她。但是現在,他隻能雙手緊握成拳,拉著鄧寒林就走,本來他今天是想管管她的,但是看她這麼不領情,他不管了。
“楚子蕭,你就這麼走了?她可潑了你兩杯酒還當眾罵了你。”鄧寒林挑著嘴唇笑,看著在房間廁所裏洗頭發洗臉的楚子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