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南,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別惹我。我是見了唐沐聰又怎樣,我每天的行程完全沒有必要跟你彙報,你沒有權利幹涉我的自由。”楊雨然說道這裏,本來垂著的眸子抬起,她看著楚落南一字一句的道:“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會給你帶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就好了。”
“別我讓你三分顏色,你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說完,楊雨然又垂著眸子,躺在楚落南手臂上,一副懶得搭理你的樣子。
楚落南攬在楊雨然背後的手一收,楊雨然沒有了支撐點,差點摔在光滑的地板上。還好她手疾眼快的抱住了楚落南的脖子,才沒從他懷裏摔下去。
“你幹什麼?”
楊雨然生氣了,惡狠狠的瞪著楚落南。她剛才要是摔下去,摔得醜不說,肯定要摔得很疼。
“讓你認清你自己的位置。”楚落南薄唇一張一合,說道。
楊雨然皺著眉頭,她想了一下,才開口:“我的位置,楚落南,我的位置可不是被動,也不是被你鬆手就會摔下去。”
“是嗎?”
楚落南把楊雨然抱起來,走到沙發附近,楊雨然挽著他的脖子,她有點看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鬆手。”楚落南說。
楊雨然不明所以,雖然她微微遲疑,但還是把手從他的脖子上鬆了。
她的手剛放開楚落南的脖子,人就被楚落南扔在了沙發上,不知道是不是楚落南故意的。因為扔的方向原因,她的腦袋撞到了沒那麼軟的沙發扶手,一時間疼的直冒眼淚。
楚落南個混蛋,敢扔她。
“摔了嗎?”
“摔了。”
“疼嗎?”
“不疼”
楚落南蹲在沙發旁,看著楊雨然疼的眼淚汪汪的。他沒伸手幫她柔柔摔疼的額角,也沒有安慰她。
“還跟我打啞謎嗎?你什麼意思我不懂嗎?怎麼,才變成鳳凰,你就敢往梧桐樹上飛了?”
楚落南扯著嘴角笑了,笑的很嘲諷。
“你太敏感了,我沒有說要離開你,我隻是跟你說。我們之間要平等,你尊重我就像我尊重你一樣。”她說。
楊雨然看著楚落南,看了許久,她歎了一口氣。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樣,她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她想自己是真的累了,累的沒有力氣跟他吵架了。
要是以往她可能會跟他張牙舞爪的爭辯,甚至離家出走,但是今天她是真的累了。
“你說,我要是像阿棋一樣,早早就死了,你會像蕭安羽一樣一病八年嗎?這個世界上,情深緣淺就是遺憾,情淺緣深就是怨偶。”
楊雨然的語氣很蒼涼,蒼涼的讓楚落南有些心慌。
“不會,我會娶妻生子,家庭幸福。然後我要每年帶著我的妻兒,去看你墳頭上長得很深的草,我還要站在你的墳上踩兩腳,每一年每一年都要。一直到我死,你信嗎?”楚落南說。
楊雨然狠狠瞪了楚落南一眼,然後她才咬牙切齒:“果然,世界上癡情的人太少。”
“嗬…不是不癡情,隻是我要告訴你。你如果不好好活著,你死,我也讓你不得安寧。”楚落南拿起楊雨然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裏。
“所以,你要好好活著。”他說,近似於懇求。
楊雨然瞪著他瞪了一會,笑了。
“你愛我嗎?楚落南?說聲我愛你來聽一下。”楊雨然伸手,挑著楚落南的下巴戲虐道。
“愛,不是說說而已。”
楚落南拉過楊雨然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楊雨然感受到他胸膛的薄熱,和胸膛裏的那顆跳動的心髒,強勁有力。
“所以呢?”楊雨然把視線從楚落南的胸膛調回到楚落南的眼睛,她明明知曉,還是要問,所以呢?
“所以,我愛你,在這一整顆心裏都是你。”
那是楊雨然聽過最好聽的情話,沒有華麗的詞藻修飾,沒有多麼動聽的話語,卻足矣讓她每每想起,都撫著心髒覺得感動。
把元寶糖糖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九點鍾了,楊雨然抱著糖糖,這隻貓離開了她幾天,對她粘的不行。
可憐的糖糖,當時肯定以為她不要它了吧,想到這裏,楊雨然對糖糖又愛惜了一點。
反觀元寶,離開幾天被魏森照顧的很好,離開的時候狗眼望著魏森,那叫一個不舍得。弄得楊雨然以為楚落南是不是平時都虐待元寶,然後魏森才告訴她,元寶是楚落南的愛寵,摸都不喜別人摸一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