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寧走過來,看著桌子上那個裝了煙灰的瓶子。
“我靠!你們兩個,這是個白玉瓶啊,你們拿來裝煙灰!”
楊墨寧的話打斷了正玩的火熱的三個人,楊雨然盯著桌子上那個潔白色的瓶子。她覺得這不就是好看一點的花瓶,怎麼就是個白玉瓶了?
“簡直是…”楊墨寧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玉瓶?這不就是個花瓶,感覺是白了一點。”楊雨然拿起那個不大不小的瓶子,放在燈光下看了一下。
其實她也不識貨,看了等於白看。
“輸了,楚落南你輸了。”
唐沐聰拿手機出了一對炸,他已經連贏好多盤了,原因不外乎他是個技術癖。
聽著唐沐聰嘚瑟的聲音,楚落南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唐小三,不開掛你會死?”楚落南的聲音裏帶了些薄怒,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我盤盤都是,一個二一個A都沒有,鬼就更不用說了,炸也沒有,順子連不上,盡是些3344667799,耍賴不要太過分好嗎?”
楊墨寧和楊雨然聽到楚落南的話,同時愣了一下,也不探討桌子上這個被裝了煙灰的白玉瓶了。他們兩個,紛紛側耳,聽著楚落南說話。
“最可恨的是,這盤你居然打了兩個王炸出來,上盤打了五個二,上上盤然然出了345678910JQKA,然後,最後你居然還有四個A的炸!”楚落南說道這裏,又深吸了兩口氣,才忍著打人的衝動繼續說道:“唐沐聰,前幾盤我裝作懶得理你,但是這盤你打了兩個王炸出來,你是不是當我瞎?”
楚落南忍無可忍,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拍,幹脆不玩了,就狠狠的瞪著唐沐聰。
唐沐聰看著眼前的手機,一個沒忍住,抖著肩膀笑的越來越厲害。
楊雨然跟楊墨寧對視了一眼,也跟著笑了。就楚落南在他們一片的笑聲裏臉色越來越黑,他拍了拍桌子,很響的幾聲。
“不準笑了!”他說。
但是很快,這聲怒罵就在眾人的笑聲裏被掩蓋過去了。
“哈哈,楚落南,我沒攔著你耍賴啊。你自己玩不過我,還要怪我嗎?”
唐沐聰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擦了擦眼淚,捂著笑疼的肚子深吸了幾口氣,似乎是不想在笑下去了。
楚落南黑著臉點了一根煙,顯然是懶得搭理那邊笑的歡快的幾個人。
“誒,好了好了,我去小閣樓把飛行棋拿來。紙上玩的,總耍不了賴了。”楊雨然笑著起身,往門外走。
楊雨然剛走沒一會,楊墨寧就起身了。
“我去爺爺酒窖裏拿點酒,等我。”
粉色的屋子裏又隻剩下楚落南和唐沐聰了,唐沐聰笑,問楚落南。
“又剩我們兩個了,聊人生嗎?”
“不聊。”楚落南吐出一片煙霧淡淡的道,然後隔了一會,他說:“你敢不敢跟我真正的玩一盤鬥地主,麵對麵的玩?”
“有什麼不敢的,來來,讓你看著我手機,牌都讓你看的清清楚楚。”
唐沐聰把手機往圓桌上一放,他把沙發移了移,移到楚落南身邊。楚落南冷眼掃了他一眼,然後把自己的手機放在他旁邊,兩個人開始玩鬥地主。
偏偏這回好玩了,兩個人好幾盤都不是地主,兩個都是農民,楚落南的確是盤盤贏,跟著唐沐聰一起贏。
“什麼垃圾遊戲。”
楚落南玩到第五盤的時候,把手機一扔,不玩了。
唐沐聰又抖著肩膀笑了半天。
小閣樓楊雨然拿好飛行棋之後,看到了之前木盒子裏的幾封情書。楊雨然把飛行棋放在一邊,她看著情書上的日期,找出第一封。
然後她伸出白皙的手,用指尖輕輕的從開口處,把泛黃的信紙抽出來,細細品讀著這機封情書。
情書一共有六封,楊雨然看了前五封。全部都是她母親寫給一個叫念安的男人,從情書的描述來看,她母親很喜歡這個比她大六歲,叫念安的男人,從小喜歡到大。而這個叫念安的男人,似乎也是喜歡她母親的,看上去是。
她母親筆下的每一言每一語,都寫滿了愛慕與思念。
這五封信的每個結尾,她母親都會問一句。
念安,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在一起?——楊安婷
楊雨然細細品讀完開始疑惑,念安是誰?如果真如她母親情書裏所寫,從小仰慕喜歡到大,那該是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