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心髒病吧?啊?”楊雨然一臉緊張的問道。
“我哪知道啊…”楊墨寧哭喪著一張臉,想了一會他跟楊雨然說:“找藥,有心髒病的都帶藥,快!”
楊雨然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在唐念安身上找了一番,急的手都是顫抖的。
“怎麼樣,找到沒有?”楊墨寧緊張的問。
“沒有,沒找到藥。”楊雨然搖頭。
“那就送醫院,我背著唐叔叔,你幫我扶一下。”
楊墨寧知道這是人命關天,一點也不容當誤的。他在楊雨然的幫助下,把唐念安背在背上往山下走。因為不知道唐念安是怎麼了,他的步子放的很穩,盡量不顛簸到唐念安以免加重病情。
楊雨然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白菊花,放在自己母親的墓碑前。
“媽,對不起。不能陪著您多待一會,我改天再來看您!”
楊雨然說完,紅著眼眶跪著重重的往地上磕了個頭,悶沉的一聲響。然後她急匆匆的就跑著去追楊墨寧了。因為高跟鞋礙事,她直接邊跑邊把鞋脫了去追。
剛才熱鬧一番的墓園,頃刻間又變得寂靜,微風吹過,白菊花上的綢緞隨風晃動。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裏,那個張揚的女子依舊笑的明媚。一隻小麻雀飛到了墓碑上歇息,小巧的麻雀偏頭看了一眼墓前的兩束白菊,麻雀靈動的小眼睛轉了轉,又飛走了。
然後,一切都歸於寂靜。
楊墨寧把唐念安背進車裏,伸出兩隻手指摸了一下唐念安的動脈,還好,動脈還在跳動,還活著。
楊墨寧後背的黑色襯衫全部汗濕了,他的頭發也被汗水汗濕了一部分。他卻是一刻都不敢停留的坐進了駕駛座,楊雨然緊跟其後,她赤著腳提著鞋坐進副駕駛,微微喘氣。
“給唐沐聰打電話,說他老爸暈倒了不知道什麼情況,叫他去…附近最近的一個醫院是哪一個?”
楊墨寧氣息不穩的問。
“第四人民醫院!”楊雨然說。
楊墨寧喘著氣,準備發動車子的時候,他頓了一下。
“你來開,我手剛才又背又抱唐叔叔的,這個時候累的有點抖。再說了,你會飆車又知道路,你來,快點。”
楊墨寧說完,快速的跟楊雨然換了個位置。
楊雨然把車子發動,一路飛奔而去,闖了幾個紅綠燈之後,就有一**警在後麵追了。
“我靠!你還是開慢點,命重要命重要!我靠!”
楊墨寧拿著手機的手抖索了一下,他隻敢閉著眼睛了,哪裏還敢翻唐沐聰的號碼撥電話。他現在後悔了,楊雨然這貨簡直就是不要命。
待會來個車毀人亡,一車三命,楊墨寧…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憐。
“拿來!”
楊雨然拿過楊墨寧的手機,撥了個電話。
“唐沐聰,你爸不行了,馬上到第四人民醫院。還有,打個電話給楚落南,叫他跟交警打個招呼。別追著尾號灰A?88888的車不放了,他媽的煩死了。”
楊雨然開車去到醫院的時候,從墓園開到醫院,前後不過十分鍾。她人剛下車,就被交警圍了起來。
楊雨然見到交警,見怪不怪的往車門上一靠,顯得有些疲憊的模樣,她望了一眼站在她麵前的交警。
“什麼事?”她說
也難怪她會看上去那麼疲憊,昨晚熬了一宿夜,今天早晨糊裏糊塗的折騰了一番,又加上之前心情一度緊張,也確實是有些累。
“您好,您涉嫌危害公共安全罪,請您跟我們走一趟!”一名交警神色嚴肅的站在楊雨然麵前說道。
剛打電話給過醫院說有急診病人,這個時候有醫生護士推著救護擔架車出來。楊墨寧幫著忙把唐念安放到救護擔架車上,醫生護士就把唐念安快速的推走送去檢查。
楊墨寧剛想跟著走,看那邊楊雨然被交警圍了個嚴實。
“你好,麻煩讓一讓。”他擠過幾個站著的交警,走到楊雨然身邊。
“抓我,我開的車!”
楊墨寧大抵知道交警圍著楊雨然是為了什麼,所以他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們看的很清楚,剛才從駕駛座下來的是她!”一個交警說道。
那名說話的中年交警看楊墨寧的眼神就像是再說:你當我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