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麼哭了。
“怎麼了?”楊雨然不明所以的看了楚落南一眼。
楚落南握著楊雨然的手,輕輕拍了兩下,他微笑著示意楊雨然,安心沒事。
楊雨然聽力恢複的第二天,腦袋上的疤痕也已經掉了一部分,徒留下還有些深的沒有落下。楊雨然坐在鏡子前撫摸了一下後腦勺的疤痕,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輸了梳頭發。
早晨十點,她一個電話打給了蕭安羽。
“喲,什麼風吹得你給我打電話了。”蕭安羽在電話那頭輕輕笑了一下,問道。
“沈念。”楊雨然開門見山的說了這句話。
她耳朵沒有好的徹底的時候,就一隻掛念著這個事情,如今耳朵好了。自然是要把這件事情提上日程,沈念,不管是不是她哥哥,她都要去親自確認一下。
蕭安羽又笑了一下,然後他問了一句:“有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好處。”
“把糖糖借給我玩三天?”
“需要我給蕭爺爺打個電話嗎?”
“誠然,太聰明的女人的確不好。過來聊。”
蕭安羽掛了電話,楊雨然把手機扣在桌子上想了一下,然後拿起手機出了門。
楊雨然剛坐在蕭家的沙發上,一堆資料就甩在了楊雨然麵前,楊雨然看了一眼蕭安羽,動手翻看起這堆資料。
上次坐在這的時候,蕭安羽還病著,如今還真是不習慣。
“你美美噠夢幻小房間,砸了沒有?”楊雨然一邊看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我準備把整個園子都種上玫瑰花,你覺得怎麼樣。”蕭安羽答非所問的端著一杯白開水說道。
“你喜歡。”
楊雨然翻了翻資料,資料是在說…
沈念從小的生活環境不好,但是條件不好的他,從幼兒園開始,就是班裏的第一名。後來一直保持著第一名從未第二過,是個學霸。
因為隻能聽見不能說話,所以沒少受到歧視。
從初中開始,雖然穿著陳舊樸素,但是走到哪也是閃閃發光的美男子一枚,吸引女粉絲無數。
但是因為不會說話又窮,沒少被同齡男生打罵。包括酒鬼父親,也因為他的長相而打罵他,經常一身的傷。
高三以最優異的成績考上了著名醫科大學z大,同年八月母親病逝,父親不再供養他。依靠獎學金讀到大三,父親出事入獄,大三暑假輟學消失不見。
至今…未曾找到下落。
“未曾找到下落?”楊雨然讀到這裏,猛然抬頭,眼眶紅紅的看著蕭安羽。
“往下看,往下看,激動個什麼。”蕭安羽優雅的端著杯子喝了一口水,示意楊雨然淡定。
楊雨然這才注意到後麵還有幾頁紙,她馬上往後翻…
而後麵的沈念和之前的沈念,簡直是判若兩人,如果說前麵的沈念是一個對生活不屈不撓,生活在懸崖邊也想努力讓自己的人生開出花朵的人。
那麼,後麵的沈念就是不折不扣的自甘墮落,消沉低迷,隻活在黑暗裏生活沒有一絲陽光,見光死的一種人。
“怎麼…怎麼會…”
楊雨然拿著幾張白紙的手都在顫抖,她輕聲低喃,眼中不知道是心疼還是什麼其他的複雜情緒。楊雨然把資料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用手撐著腦袋手指伸進頭皮裏,狠狠的拉扯頭發。
被楊雨然掉在地上的是兩張親子鑒定書,第一張是沈念和楊雨然的,顯示為同母異父,第二張是唐念安和沈念的,顯示為父子。
蕭安羽看了楊雨然一眼,不緩不慢的說了幾句:“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活的方式,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順風順水,我覺得他也是窮途末路了。畢竟一個啞巴…又是那樣的家庭,這個世界上苦難的人太多,我相信他算是過的好的了,至少他還可以出賣,自己的美色。這個世界上多少的人,窮途末路,連美色都沒有。”
楊雨然把頭皮都撕扯的疼痛了,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潔白的紙張上麵,啪嗒啪嗒極其輕微細小的聲音。
“不該是那樣的,他的生活,不該是那樣的。”楊雨然雖然很不想在蕭安羽麵前失態,但是誠然是沒能忍住。
“女人哭真煩,你哭夠了再來找我,我在樓上書房。”蕭安羽皺眉,頗有點不耐的走了。
“楊小姐別見怪,少爺他…並沒有惡意。”Aaron從不遠處走過來,放了一盒紙巾在楊雨然麵前,輕聲跟他說道。
隔了許久,Aaron看楊雨然一直哭,他又說了一句:“節哀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