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滿意了。”陳琳坐在地上,抹了抹鼻血,嘲諷了一句。
楊雨然一邊拿紙巾擦著剛才被陳琳打過的手,一邊笑著問了一句:“什麼?”
“看見我生不如死的樣子,你開心了吧。”陳琳抬頭,惡狠狠的看了楊雨然一眼。
“既然生不如死,為什麼還活著?”
楊雨然微微彎腰,看著自己的臉,在陳琳的瞳孔裏放大,她笑著伸手捏住陳琳的下巴,迫使想低頭的陳琳看著她。
“嗯?”楊雨然從喉嚨裏發出一個很輕的尾音,她捏著陳琳下巴的手收緊後又開口:“我要是這麼髒…”
楊雨然的話還沒說完,但是髒一個字無疑是刺痛了陳琳心底傷的最深的地方,陳琳猛的一個反撲,把楊雨然壓在身下,她用力的掐著楊雨然的脖子,一副想把楊雨然掐死的模樣。
“我髒?!你才髒,你這個惡心的人。”陳琳衝楊雨然大吼了一聲。
楊墨寧連忙跑過來,幫著楊雨然把陳琳拉開。
“你才應該去死,你全家都應該去死。”陳琳一邊掙紮著不動手,一邊大吼的罵著,這樣的叫喊聲又吸引了不少人來圍觀。
楊墨寧一聽不樂意了,怎麼把他也罵進去了,他掰著陳琳的胳膊,絲毫不憐惜的把陳琳往後拽。
楊雨然笑了一下,她坐在地上開口:“你還是那麼蠢,六年前蠢,六年後依舊蠢。”
“楊雨然,你不得好死!”
陳琳再次被激怒,她猛的衝過去,眼看就要再次掐住楊雨然的脖子,蕭安羽看不下去的抬腳,狠狠一腳把陳琳踹在了一邊。
“跟瘋子講什麼道理,擺弄什麼溫柔,像我一樣簡單粗暴,何必麻煩。”蕭安羽看了楊墨寧一眼,不屑的說道。
楊墨寧:“……”
他做為一個男人,真的不能做到像蕭安羽一樣,打女人打的那麼利落。楊墨寧自認為自己是一個紳士,雖然陳琳這樣的女人很可惡,但是陳琳也是個女人,是個男人,都不會對女人下這麼狠的腳吧。
楊墨寧剛想開口為自己辯駁幾句,抬眼就看見了蕭安羽背後的陳琳,像個瘋子似得舉著一個煙灰缸,他喉嚨裏還沒有發出一句聲音,蕭安羽的腦袋就被狠狠的砸了一下。
砰的一聲,血順著蕭安羽耳朵的輪廓一路流到脖子。然後嘀嗒嘀嗒的掉在蕭安羽藍色的襯衫上,沒一會染紅了一片痕跡,楊雨然看著這刺目的紅,多少有些觸目驚心。
“少爺。”
Aaron從一旁竄出來抱著蕭安羽,怒目圓睜的看著麵前笑得瘋狂的陳琳。
“抓…起來。”蕭安羽暈過去之前,指著陳琳對Aaron說了一句。
Aaron捂住蕭安羽還在流血的腦袋,衝一邊大喊了幾句英文,幾個保鏢衝過來三兩下的將還拿著煙灰缸的陳琳製服在地上,然後又是一陣英文的交流,大概說是將陳琳先關起來之類的。
然後才Aaron急匆匆的背著蕭安羽走了,酒吧負責人急匆匆的過來,一看到楊墨寧,立馬點頭哈腰的。
“楊總,今天的事情是我們的失職。”
楊雨然摸著脖子站起來,今天的事情誰也沒想到,陳琳會把蕭安羽給打傷了,蕭安羽剛蘇醒,受傷的又是腦袋。這一砸,要是蕭安羽已經好了的病再犯,隻怕蕭家是不會放過陳琳的。
不過,就算沒事隻是傷了頭,蕭安羽也是不會放過陳琳的。
陳琳可謂是自討苦吃,本來楊雨然隻是想嘴上找幾句陳琳的痛快,沒想到陳琳自己挖個坑想把自己埋了,這又能願得了誰。
楊雨然說陳琳蠢,那是一點也沒說錯。
耳邊是楊墨寧在跟酒吧經理說話的聲音,楊雨然滿腦子都是陳琳的下場,也沒聽進去幾句。楚落南和唐沐聰到現在還沒出現,隻怕是唐沐聰不想出現吧。
次日,蕭安羽腦袋上包著一個白色的小紗布,下午三點的時候,蕭安羽打電話叫楊雨然出來,說是當年的事情,有了證據的進展,叫楊雨然一起去看看。
楊雨然一聽,登時放下手中正在忙的事情,馬不停蹄的坐上了蕭安羽的車。
然後。
蕭安羽開車帶楊雨然轉了快半個灰水市,最後來到了半山腰的一個破房子裏。
“這就是你說的…進展?”
楊雨然看著麵前這個灰撲撲的小房子,想起電影電視裏那些綁架戲,仿似就是在類似這樣的地方,靠山,破舊,無人…
蕭安羽確定,這裏能有他說的證據?
“這裏沒有,哪裏有?”蕭安羽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