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然今天找了一天手機,可就是想不起來放哪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找不到手機的她心裏就是慌慌的,覺得有點鬧心。
楚落南說送她一個新的,叫她別找了。既然楚落南都這樣說了,楊雨然也就隻好作罷。
晚上的時候,楚落南跟楊墨寧照常沒有回來。吃過晚飯,因為天下著小雨不好出門,楊雨然站在落地窗前看了會雨,索性早早休息了。
半夜的時候,楊雨然猛的驚醒,心跳的很快。雖然是沒有噩夢的突然驚醒,但楊雨然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覺得可能是傷口的原因,楊雨然起來吃了顆藥。
喝了點溫水以後,她的心率才慢慢回複平靜。
楊雨然伸手撫了撫傷口,剛剛拆線的傷口摸上去很猙獰。楊雨然立馬就收了手,仿佛極其不願意相信她光滑的皮膚上有這樣一處猙獰,就像是不願意相信一塊美味的蛋糕上落了一顆老鼠屎。
心緒萬千的時候,自然就睡不著了。楊雨然放下杯子隨意搭了件衣服往樓下走,想用客廳的座機給楚落南打個電話。下樓梯的時候,隱約還可以聽見窗戶外的大雨聲,雨聲打在樹葉上,屋簷上,劈裏啪啦的響。
“轟隆,哢嚓!”
驚天一道響雷驚得楊雨然猛的一個抬頭,借著雷電的光芒,楊雨然的眼睛迅速在客廳一掃而過。驟亮的光芒那一瞬間照亮了整個客廳,包括燈光照的不是很清楚的陰影處,所以楊雨然一眼就看見了抱著膝蓋縮在沙發下的楊墨寧,以及楊墨寧白色襯衫上耀眼的血紅色。
對,沒錯,是血紅色。雖然隻是那麼一瞬間,但是楊雨然還是看見了。看見的第一眼,她被嚇了一大跳,但是很快她就冷靜下來,伸手把客廳的燈全部打開。
“出什麼事了?”
如果剛才楊雨然認為自己看花眼了,那麼當刺眼的燈光一瞬間全部亮起的時候,她看著一身濕噠噠還在瑟瑟發抖的楊墨寧,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楊雨然,我沒有殺人,你信我嗎?”楊墨寧慘白著一張沒有血色的臉,出口的聲音裏都是驚恐和顫抖。
“我沒有殺人啊,你信不信我?”
見楊雨然沉默著,楊墨寧猛的站起來,抓著楊雨然的肩膀問她。
楊雨然這才看清楚楊墨寧身上的血紅色,根本不是一片,而是一大片,近乎沾滿了他的整件白襯衫,雖然被雨水洗刷了不少,但是刺鼻的血腥味還是讓楊雨然隱隱作嘔。
“你身上的血是哪裏來的?”
楊雨然的話剛落下,刺耳的警笛聲就一陣又一陣的在別墅外想起,驚得整個別墅燈火輝煌。
楊墨寧一聽,整個人嚇得一顫,躲在了楊雨然的身後,他近乎於崩潰的帶著哭腔說了一句:“我沒有殺人,她自己在我麵前割的喉嚨。”
楊墨寧說完,慢慢蹲在楊雨然腳邊,抖成一團。
警察正把門撞得震天響,楊雨然仿若沒有聽見一般,呆愣在一旁,腦子裏全是剛才她和楊墨寧的對話。
“你說誰?誰在你麵前割了喉嚨?”
“陳…陳琳。她死了,就死在我對麵,好多…好多好多血。”
這麼說,陳琳是死了,隻是陳琳自己要自殺,和楊墨寧有什麼關係?楊雨然心下一驚,還來不及追問是不是陳琳死的時候隻有陳琳和楊墨寧兩個人的時候,警察已經破門而入,將楊雨然更準確的說是楊墨寧,圍成一個圈,每個警察手裏都拿著一把槍,對準他們,局勢一處及發。
像極了天羅地網,讓他們無法逃脫,楊雨然承認,那是她一輩子都不會忘的場景。
“楊墨寧,你涉嫌故意殺人罪,請跟我們走一趟。”一個拿著槍的警察聲音洪亮的說道。
聞言的楊墨寧抖得更厲害了,楊老爺子和楊老夫人這才剛從樓上下來,聽到這句話立馬加快了腳步要往楊墨寧這邊走,被一旁的警察攔在十步開外。
“涉嫌故意傷人罪?你們有證據嗎?沒憑沒據的亂抓人,小心我告你們汙蔑!”
雖然楊雨然見到這麼多把槍和警察,已經嚇得有些腿軟,但是她知道如果此時她不護著楊墨寧,還有誰能護著他。
所以縱使多害怕,她的聲音和氣勢也一點不輸剛才的那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