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翰自從上次打了個“光彈”以後,在射擊訓練的時候異常刻苦,閑著沒事也拿手比劃比劃,還讓魏斌和何科時不時的在他耳邊大吼大叫,來鍛煉自己的心性,在後麵幾次的實彈射擊中,他的自虐型訓練沒有白費苦心,射擊成績全都在優秀。
難得一個禮拜天,連裏沒安排其他的事,談笑到別的班去和其他的班長“扣大十”(部隊上流行的一種打牌的方式和升級差不多,四個人打,不過是用四副牌)去了,新兵們都坐在班裏休息。
“這大利買個東西怎麼還不回來,不會是借機到服務社狂吃海喝去了吧,我還等著他給我帶的東西呢!”陳翰叫著他給陶利起的外號。
“嘿,要說其他人我還信,要說大利狂吃海喝去了,我堅決不信,你沒見他一個月一百四十五塊的津貼,他能讓班長幫他存一百四起來,一個月就用五塊錢,我簡直太佩服他了,今天要不是你讓他到服務社幫你買東西,他現在還在班裏摳他的被子呢。”何科咂著嘴說道。
“嘿,帶的東西,到時候班長發現你就慘了。”李磊說。
“你別在這兒說啊,到時候拿回來了,你可別找我要!”陳翰說道。
“別,別,兄弟,開個玩笑嘛,至於這樣嗎?”李磊連忙賠著笑臉說道,在他看來,飯可以不吃,煙卻不能不抽,自己也很想讓陶利幫著帶一包回來可是又怕揣著一盒煙目標太大被班長發現,恰好陳翰也是和他一樣是個無煙不歡的人,並且膽子也比他大一點,所以他的煙草供應全都靠陳翰提供了。
門被推了開來,新兵們條件反射般的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正待大聲問候,陶利低著頭走了進來。
“我日,兄弟,你可回來了,可等你半天了,那東。。。。。。”陳翰見是陶利,繃直的身子一下鬆了下來,連忙湊上前去問道。
“哼!”陳翰話沒說完,一聲冷哼傳來,談笑出現在了門口。
“班、班長,您回來啦。今天和他們打牌肯定是二班長和三班長的全身貼滿了紙條吧。”陳翰連忙改口道。
“麵向我,成兩路集合!”談笑臉色黑黑的命令道。好不容易眼看熬到了禮拜天,終於可以打打牌放鬆放鬆了,上個休息日和一排長結對子同二班長、三班長“扣大十”,他和一排長輸的一塌糊塗,一人頂了七頂鋼盔,背了六個手榴彈袋,還被狠狠地嘲笑了一個禮拜,今天和他們打牌眼看手風很順,可以一雪前恥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被通信員通知到連部,被指導員狠狠地訓了一頓,說是他們班的新兵被逮著在軍人服務社抽煙。談笑大為光火,這班小兔崽子,就怎麼不讓人省心呢,看來平時讓他們太寬鬆了。
“軍姿姿勢站好了,李磊,你腳怎麼站的,兩腳尖分開約六十度,你這是幹嘛呢?分這麼開,你那是雞籠啊?陳翰,你的手在幹嘛?誰叫你動的!兩人出列,俯臥撐準備,一人五十個,還有你,陶利也去。”談笑先給新兵們來了個下馬威。
“班長怎麼了?今天吃炮仗了,火氣這麼大。”魏斌心裏想到。其餘幾個新兵見有人受罰了,昂首挺胸的,站出了自己最標注的軍姿。
“報告!”
“報告!”
“報告!”
“入列!”
三人先後做完了俯臥撐,回到了隊列。
“知道為什麼叫你們集合嗎?”談笑問道。
新兵們暗自揣測著,誰也不敢吭氣兒。
“怎麼,還沒意識到啊,那我給你們提提醒,剛才我被指導員叫道連部狠狠地訓了一頓,陶利,這包煙煙不是我讓你買的吧。”談笑揚了揚手中的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