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姐,上頭下達了命令說無關人員不得隨意進入。我們也隻是秉章辦事。”
對於青和雷要繼續前進的請求,鐵麵的城門守衛連一點餘地也不給就駁回了。
雖然知曉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但是碰壁了的青還是有些無措一樣回身看著雷求助他詢問意見。
為此,雷也隻好聳肩。
因為在塞爾維,卻水殿還沒有太深的勢力,在日常生活上是能夠給與幫助的,但是若這種涉及國情的方麵,卻水殿也是無能為力的。
青咬著下唇,後悔怎麼自己頭昏腦漲的連個信物都沒問天瀚要。
其實這個時候,如果靜下來心的來就可以想到,既然是托寒梧亭和天瀚的關係,那麼隻需要打一個電話確認就可以了,因為自己是打著勸寒曉回家這個幌子來的。但是此刻的青卻有點急躁,腦子裏麵混亂成一片。即便知道無濟於事,青還是想要越早到越好。這一路上已經耽擱了那麼長時間了,這段時間裏因為並沒有聯係寒梧亭和天瀚,所以發生了什麼狀況也不知道。這種接觸不到信息的不安感讓青有些失了平時的冷靜。
“紫瀾大人……”青的左手手臂下意識搭在垂著的右手的手肘上,因為用力可以看到冬衣被抓出了一條條褶皺。
雷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青的肩膀,走上前去說道:“我們是……法格特斯國的寒梧亭將軍派來帶回寒曉小姐的。請通融一下。”
也許是雷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也許是話裏的“寒梧亭”三個字起作用了,又也許是他的話的確很懇切,讓那個守衛的態度軟化了不少。
守衛猶豫了一番,便詢問了兩人的名字,回身請示上級去了。
“丫頭,別著急。”雷看出了這一路上青似乎有些勉強自己。才短短幾天,青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憔悴得讓人有些心疼。不同於當初被偷襲後的絕望和悲傷,此刻的青帶著更多的是焦慮和莫明的煩躁恐慌,已經好久了,皺緊的眉頭未曾舒展開來。
雷不禁有些感慨,區區一個紫瀾沐,竟然能讓這個堅強的女孩變成這般。而此時此刻,他卻連安慰青的話都說不來。
等待的十幾分鍾,讓青感覺仿佛是幾個世紀一樣漫長。冷風吹在凍紅的耳朵上,被針紮一樣尖銳的疼痛。
然而青卻是一動也不動,就這樣望著守衛離開的方向,像是要望穿這道城門一樣,目光凝滯卻又飄渺虛無。
雷怕這個女孩子被凍壞了,不禁伸手為她裹緊了圍脖。現在兩人所在的城市是處於謝尼魯國的中心偏下,越是靠近北邊就越冷,也就是說這裏的溫度其實還不算最低的,但是和四季溫度正常適宜的特洛雅相比,這裏已經算是冰冷刺骨了。
兩人此行的方向是從這裏一直往南方走,但是這次的侵入已經持續了兩個多月了,警戒線也不斷地朝內部拉,也就是說即便過了這道坎也還是有很長的一段路要前行的。
青大病初愈,手也不是很方便。此行青身邊並沒有帶侍女,雷又不方便隨時跟著,所以一切的生活起居都要自己來。但是對此青卻是連一句抱怨都沒有。雷現在最擔心的,是這個女孩究竟能不能撐過最艱難的這段時間。因為人虛弱的時候,疾病最容易入侵。
就在雷的手還停在青的圍脖上時,守衛打開了城門邊上的小門,急急匆匆地趕來,雷注意到青的身體不禁朝前一探,剛理好的圍脖又扯開了一條縫隙。
“是青小姐吧。請這邊請。”看來也是向寒梧亭確認過了。也慶幸,官方和官方之間的聯係的確是很方便。而雷當初之所以沒有說出天瀚的名字,一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淡出了,卸下昔日將軍光環的天瀚此刻也隻是個普通的老人,二則是寒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