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是青寫給司空裂的,而是司空裂寫給青的。
就像青叮囑司空裂的那樣,司空裂這頭把信息全部整理完畢之後立刻將密信塞進了青住所的門縫底下。當然,信是經過處理過的,單從外表看的話隻會以為是廣告。
這是兩人商量好的聯係方式,青也相信謹慎如司空裂自是知道該怎麼降低別人的懷疑。——況且按照這種聯絡方式,隻消青當日回來便可得到信。
司空裂需要做的就是把得到的信息彙集起來交給青。司空裂自是以為青已經接收到了第一日交給她的信。可是第三日,司空裂帶著新的信封過去準備按照以前的方法塞進門縫的時候,卻發現三天前他塞進去的那封信,還在。——
當然,司空裂也不是那種一驚一乍的個性,畢竟也有記錯樓層的可能,因為當日司空裂隻是送青回到了樓底,並沒有送她到三樓。
為了確認,他入了夜之後便悄悄潛入了那間套房,在床頭看到了同自己見麵那日青穿的那件外套之後才排除了這種可能。房間收拾得很幹淨,但一點也沒有住過人的跡象,包括日常用品,還都是嶄新地放在桌上——就是那日和青在大賣場碰麵時候買的那些,甚至都沒有拆封。
司空裂回收了之前的那封信之後便發現信也完全沒有開過封,也就是可以確定說,青自從見了司空裂之後,第二日便沒有回來過這裏。
青失蹤了,哪怕不是失蹤,至少也是出了事,讓她暫時無法回這裏。
司空裂覺得這事有必要通知卻雲,便直接掛了一個電話過去。雷也在,因為卻雲那頭還有滄洺桑的監視,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意離開法格特斯國,所以火燒火燎趕過來了解情況的,便如眼前所見,是雷。
雖然不再是卻水殿的領導人,卻有著絕對地位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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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眉頭皺得很緊,配上那道刀疤極為駭人。連司空裂也很少見他這樣鄭重其事,不由對青的身份產生了好奇。應該不像普遍傳聞的那樣是卻雲包養的女人,因為司空裂看得出,青不是花瓶,至少不會比慕容藍弱。但是,能讓在卻水殿已經銷聲匿跡那麼久的雷都出麵的,又能是什麼樣的人呢?
司空裂猶猶豫豫地說:“我已經調查過那套套房的房主身份了。……房主是MO的成員,現駐伏特國作為MO駐地使者。……”
話沒說完,雷厲聲便打斷了,麵色很不好看。
“你是在懷疑青丫頭會背叛我們?”
司空裂歎了口氣,他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擔心青失蹤是否會和MO有關而已。司空裂在卻水殿也算是元老了,怎麼可能不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而憑司空裂和雷的交情,也知道現在的雷就像是暴怒的野獸,用普通的言語很難溝通,司空裂不想找事,他向來是懶得開口的類型,便起身道:“那你跟我來。”說著,就帶著雷走向了青的住所。
那棟位於三樓的套間,地段還算是不錯,一路上雷一直黑著一張臉,莫明的焦躁和不爽。司空裂知道,現在的雷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是一顆地雷,踩不得,隻好由他去。
三樓,司空裂趁著四下無人,小心撬開了房間門。這對他來說還是小菜一碟的。裏麵還是如那****來探個究竟的時候一樣,黑暗中也隱隱可以看到那間外套依然掛在半開著門的臥室床頭。
雷率先走了進去,房間裏冰冷空洞,有一股莫明的寒氣。因為不能開燈,怕引來麻煩,兩人隻能摸黑行走。後他半個身子的司空裂心知雷擔憂青,也不好安慰什麼,進了房間便小心翼翼關上門,然而剛低頭,卻看到門下邊,有一封白色的信,在黑暗中也極為顯眼——不是自己拉下的,自己留給青的信早就回收了。
司空裂一個激靈,忙是撿起了信,借著外麵照進來淡淡的光,司空裂看清了信封上麵是幾個歪歪扭扭不怎麼好看的字。
就如他猜測的那樣:“雷!是青小姐!青小姐來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