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冶良說完,扔給段劍軻一串項鏈似的東西,段劍軻接在手裏掂了掂,笑了。
“您都還真是體貼啊,還會送我東西!就是不知道您準備了幾條,如果我再和尹羽洛或者穆劍鋒打上一架,這東西再被抓丟了可怎麼辦,不知道您得少得到多少信息呢!”
段劍軻抬手將吊包飾掛上脖子,抬眼看著白冶良。白冶良此刻的表情極其恐怖,段劍軻知道他這是要怒了的前兆,不知道下一秒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隻是段劍軻錯了,不用等到下一秒,此時此刻,白冶良已經完全怒了,他站起身,甩手就是一棍,手杖的末端抽在段劍軻的臉上,段劍軻立刻倒向一邊。白冶良的貼身保鏢殘和烈立刻伸手扶住了他,確切地說,是架住了他。段劍軻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輕蔑地看著白冶良,毫不畏懼他的暴行。
白冶良怒氣未消,看到段劍軻的眼神更是火上澆油,他揚起手又是一棍抽在段劍軻的右臂手肘處。仿佛聽得到骨頭斷裂的聲音,段劍軻隻覺得手臂撕裂般疼痛,他弓著腰捂著斷了的手臂,眼睛卻努力地睜著抬著臉瞪著白冶良。
“哈,這就是您作為長輩對待晚輩的方式啊,今天我真是再一次領教了!”
“姓段的,別不識好歹,看來是我小看你了!好啊,我就讓你看看,我這個長輩是怎麼對待晚輩的!殘、烈,把他帶到暗房,給他點苦頭,磨磨他的銳氣!別弄斷骨頭,他的任務,一個月以後再做!”
段劍軻雙手束在一起被高高吊起,他左手用力拉著腕上的繩索心減輕右臂的承載力,不讓右臂太過疼痛,然而身上的痛卻一下比一下徹骨。
殘和烈輪換著抽打著段劍軻,鐵鏈抽在身上的每一塊肌膚上,不像鞭子抽在身上一樣立刻就火辣辣地灼痛起來,而是鈍鈍地厚重感,壓迫著每一根骨頭,鏈結掃過之處,又會像石塊兒輾過一般,立刻淤腫起來,而且越歇越痛。
段劍軻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痛出的汗順著身體向下滑落,暗房裏惟一的吊燈搖搖晃晃,閃得人眼睛生疼。段劍軻突然很想笑,他想起曾經有人說過他的父親是個虐待狂,說他是受虐狂,也許真的是呢,他想著,否則怎麼自己腦子壞掉了,居然會去惹那個野狼,讓自己遭這份罪!
白冶良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段劍軻似笑非笑的臉,眼中芒光閃過,抬起手杖將段劍軻的臉扳起來。
“看來段老爺子把你調教的可以啊,這麼耐打!殘、烈,不用手軟,他是內家,死不了得,盡了力地打!”
“芒,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個星期我長高了!”
“嗯,是不是練功練的了。累不累,太師父很嚴格吧!”
“不累,太師父很好,他一點兒也不嫌我學得慢呢!”
天呐,他說自己學得慢?師父也真是的,平時一個月教我們的東西,這會兒怎麼這麼速度才短短兩個星期就全教給小誌了!
“哈哈哈,小誌,你還嫌自己學得慢啊,你問問她們,就你學得這些東西,她們是多久才學完的!”
師父突然從我身後冒出來,光笑聲都嚇了我一跳。師父這回是真的高興了,小誌真的很乖,師父的要求,再難再累他也能按時按量完成,從來不喊苦喊累。我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