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心亂兩君(1 / 2)

龍兒在長公子府可謂是名聲大噪,從一開始的搖身一變成為了長公子的貼身丫鬟,被說成是麻雀飛上枝頭的伎倆,那麼現在舍身救主,便又是一番更加深厚的功力,這功力被好事者稱之為“媚功了得”。

每個人都有一個圈子,同一級別的人會和同一級別的人高談闊論,就好像百姓會和百姓在在酒樓裏扣著腳丫子大談誰家的姑娘做了新嫁娘,嫁妝幾何,而他們不會和一個皇子說這些,他們連站的資格都是別人給的。

所以,龍兒也隻是在長公子府裏受了那些多嘴丫鬟和家仆的閑話,至於門外,那一切如舊。

幾日過去,龍兒的傷口雖然隱隱作痛,可是也不至於難以忍受,更加難受的是無所事事的寂寞。

若是在姬瑤山莊,她大可以尋了小燕兒去蕩秋千撲蝶,也可以坐在假山上說著心事。可是長公子府裏不行,她也隻是個丫鬟而已。

自從秋離騅來過,龍兒便喜歡在院子裏躺著,靜靜的等著,心裏念想著,或許下一刻他就來了,於是乎她又讓小月在躺椅邊上放一小凳子,如上次一樣。隻是可惜,秋離騅再也沒有來過,而她也隻是一坐一整天,除了發呆,便是昏昏欲睡的無聊。

小月是個伶俐可愛的丫頭,時常做些小玩意來送給龍兒,或是新的鞋麵的花樣,或是誰家送來的香料。

反正是無事,龍兒也就就著太陽做了一雙鞋子鞋子,和三個香囊。

小月看著龍兒手中的三個香囊,一個是淡粉色,這是龍兒喜歡的顏色,小月知道。一個是白色,上麵繡著一條金色的盤龍,氣勢如虹。另一個是黑色,上麵繡著的是黑色的龍,模樣與之前那個一般模樣,好似這兩個本就應該一起的,一黑一白,如同陰陽交合的太極雙魚圖。

小月歪著腦袋,舔了舔自己手中的繡線問道:“龍兒姑娘,你為什麼繡三個香囊?都說香囊是自己用,或者是送給心愛之人,你繡三個作甚?不過那個白色的倒是與長公子很是相配,想來是想著他的樣子做的,是也不是?”

“小月你竟是胡說。”龍兒回過神來,嬌嗔了一聲,隨即看向那個白色的香囊。小月說的不錯,當初做這個香囊的時候,就是依著秋離騅的樣子做的,無論是裏麵的香料,還是那麵料,都與秋離騅很是相配。

想著,嘴角便微微上揚,自己看了歡喜。

小月見了龍兒的模樣,頓時“咯咯咯”的笑了一陣子,龍兒拿白眼連連瞪她也不管事。“就說是龍兒姑娘想著長公子了,隻是這香囊做了也有一陣子了,怎麼就不去送他?”

“送他?”龍兒重複著,心中卻是一下子怔住了,是呀,怎麼送他呢?他是長公子,又怎麼會看上自己做的這些東西,就算他會收下,也不會戴的吧?

如果,這香囊是那個紅衣女子做的,他會收下麼?不,他一定會收下,他或許會欣喜若狂吧。

龍兒想著便是一陣的黯然。

小月瞧見龍兒的臉色不對,立即道:“龍兒姑娘你怎麼了?可是傷口又疼了麼?”

“我沒事。”龍兒牽動嘴角笑了笑。

“哦~那便是龍兒姑娘不敢將香囊送給長公子了。”小月便又嘻嘻笑了起來,繡起自己的花樣來。

龍兒沒有回答,隻是看著小月手中的花樣,見是鴛鴦戲水,便忍不住問道:“鴛鴦戲水便是送與自己的心上人的,小月你可有愛人麼?”

小月聞言,頓時笑彎了眼睛,臉上洋溢著濃厚的幸福:“有呀,是村子裏的哥哥,算是青梅竹馬。他去考秀才去了,就算不能做個狀元,便是個普普通通的秀才,也都是光耀門楣的事情。”

龍兒點了點頭,左右也是無事,便對小月的事情有了興致:“他對你好麼?”

小月將針線放在籃子裏,想了想道:“很好,就是現在見不著他,有些想他。”

見龍兒頗有追問的意思,小月就索性說了起來:“他是上半年去的考試,隻是從那以後我也就沒有見過他。他臨走前告訴我說,等他考上了秀才就來娶我,我算了算日子,也應該差不多了,所以就將花樣先做了起來。”

“你們就不說話麼?”

小月聞言便笑:“相隔千裏,自然就說不得話了。不過他每個月會讓人送一封家書來,隻是多是問我要些銀子……”

小月臉色暗了暗,卻強自笑著。

龍兒微微皺眉:“他竟是要問你拿錢麼?”

小月點點頭道:“他家裏唯獨一個瞎眼的老母,自然沒有那麼多錢。我本也是上半年進來的長公子府,想著可以多賺些錢。這裏雖然是個丫頭,卻比其他地方安全的多,工錢也不會拖欠,反倒妥當些,可以為他每個月寄些過去。”